江沉有些自嘲:“就因为我是律师?所以你认为我光正伟,不屑用这种方式吗?”“那你可能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我。”他表情很淡,像是在诉说一件事实。“知道我为什么要当律师吗?为了报复。还记得周正霆父子吗?还有江氏集团。”“我离开这么久,你应该已经查到我和他们父子,以及江氏集团的关系了吧?”沈塘确实知道一些,但他尊重他的隐私,并不是特意找人去查的,而是沈闫无意间提起江家想和他们沈家联姻的事。他才知道,江沉与江家的关系。至于周正霆父子,他也只是从上次庭审周宇呈的言语中,大致猜到了他们的关系而已。江沉从未在他面前这般暴戾。“我一直想把周正霆和那个野种送进监狱!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上次要不是你替我受伤,我还找不到机会给他们父子俩一个教训。”“对了,还有上次江氏集团股票大跌的事,也是我游走在法律边缘做的。”他想告诉他,别把他想的太过神圣美好。事实上,他光鲜亮丽的表皮下藏着一颗比任何人都要狠毒黑暗的心。他连自己的亲人都下得去手!“你跑来戏耍我的感情,在我意识不清的时候标记我,把我变成向你卑微求欢的贱骨头,以为自己救过我两次,再抽点信息素液给我,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爱上你?”“别天真了!我不是你这种恋爱脑……”徐同学,你再送我一趟?江沉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炽热的吻落在唇上,将他更伤人的话堵了回去……沈塘附身过去,双手捧住他脸,用力的像是在报复,更像是极力在证明什么?沈塘不相信。不相信,江沉对他真的没有一丝感情。易感期。他有很认真的说,他喜欢他……江沉想要挣扎,奈何对方的强势不容他拒绝。沈塘不要他拒绝,一只手捧住他脸,另一只手掌控在他后颈,逼迫他与自己纠缠。“唔……”江沉有些呼吸困难,被迫撬开了唇齿。沈塘的吻带着血腥,他要他承认心里有他……江沉的推拒毫无作用。他仿佛能清楚的感觉到,沈塘此刻的心正在滴血。他伤的,便也就随他了。沈塘多希望,他能回应回应自己,哪怕是可怜可怜他,以为这样可以令他心软,但他好像高估了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江沉任凭他发泄一般放弃抵抗,却更像一把刀子刺在他的心口。沈塘突然说不出来的悲哀。大概就像江沉说的,他是个恋爱脑,即便一次次的被拒绝,他依旧舍不得放手。就挺贱的!他甚至恨不得立即发疯,直接把人绑回去关起来,然后pua他,调教他,困住他,让他哪怕是装,也要装作爱他的样子。可是,他心软下不去手啊!舌尖尝到湿咸的味道,是他的眼泪……原来吻并非全是甜蜜的,就像此刻苦的t要命!沈塘心想:大抵是他这辈子的命太好了,所以注定感情不顺,让他喜欢江沉,江沉却不喜欢他……“江沉,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他紧紧抱着他,语气哀怨。江沉心口刺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说:“对不起!”沈塘看着他红肿的唇瓣,有些自嘲的苦笑:“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这三个字。”江沉沉默。另外三个字,他给不起。沈塘在他的沉默中,明白了他的意思。“我送你回去。”江沉重新发动汽车引擎。“你说的对,是我戏耍你的感情在先,今天这样的结果是我应得的,不用你可怜我。”沈塘说完,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砰!”车门关闭的一刹那,彷佛将两个人的心门也重重地关上了。雨越下越大,前窗已经一片模糊,令那个雨幕中远去的背影越发模糊起来。江沉握住方向盘的指节死死攥紧……——————贺超刚被徐东阳送到家门口,就接到沈塘的电话,问他还要不要去喝酒?“现在啊?”贺超有些为难。主要是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啊!“不来算了。”沈塘说着就要挂断电话。“哎,你等等。我没说不来啊!”贺超听他语气很不对劲,联想到沈塘刚在酒吧把江沉带走,这才不到一个小时又说要喝酒,估摸着是受什么刺激了。他心想:沈塘爱惨了江沉,这要是不理他,万一出什么事就完了。“我这就来,你到地方等我啊!”贺超挂断电话,求助般的看向徐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