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超见兄弟除了不记得和江沉婚前婚后的这十年以外,脑子没什么大问题便也就放心了。江沉见沈塘去送客了,便开始收拾碗筷。他碗筷还没收拾好,沈塘就回来把他手中的碗筷夺走了。“我来收拾吧!”“家里有洗碗机,直接放进去就行了。”洗碗机还是沈塘当初买的。江沉念此,又问:“会用洗碗机吗?”他记得,某人之前连微波炉都不会用,还笨手笨脚的烫伤了手。沈塘:“……”一个洗碗机而已,他觉得自己应该会用的。江沉还是不放心,主要是想到了苏浔之前用空气炸锅煮饺子,结果把锅炸了。咱也不知道是怎么炸的,但有这个基因在,江沉觉得还是小心点为妙,毕竟这种老房子的消防措施没那么好,一旦着火了很容易烧起来。厨房里有些狭窄,能容纳两个人已经不易,免不了肢体触碰。江沉在一旁现场教学,沈塘的心思却不在洗碗机上面。他们离的很近,几乎胳膊擦着胳膊,沈塘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杉信息素。清新自然的木质香,令他莫名的想要凑近闻,甚至是标记……“明白了吗?”江沉扭头问他。沈塘像被抓住早恋的高中生一样,脸色有些微微发烫的胡乱点头应付:“知,知道了。”江沉见他脸色不对劲,还以为他发烧了。于是伸手过去想摸一摸他的额头,结果被沈塘下意识地避开了……“我不打你。”江沉道。沈塘有些尴尬:“条件反射。”江沉:“……”他以前经常打他吗?高中那会儿,打的好像是有点多,主要是沈塘经常惹他……“我只是想摸摸你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他解释。“发骚?”沈塘愣住。江沉点头,然后伸出掌心贴在他额头,另一只手则贴在自己额头上。沈塘:“……”原来是这个发烧……他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被江沉看出来了……江沉贴了会儿,不太确定。沈塘额头的体温好像高点,又好像差不多。手试不出具体温度,他就微微掂起脚尖将额头贴过去……我教你吧沈塘一脸错愕。要不是江沉刚才说不打他,他又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了。他没有避开,但江沉这么毫无征兆的贴上来,额头贴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就连彼此的呼吸都仿佛交融在了一起,令沈塘误以为他想吻他……沈塘吞了吞唾沫,一时间思绪万千。江沉要是吻他,他该怎么办?回应他?还是躲开?回应他会不会违背江沉的本心?毕竟他想要的只是信息素而已。躲开会不会伤他的自尊心?毕竟自己昨晚已经拒绝过他一次了。很为难啊……然而,江沉只是安静的将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像是在仔细的感受着什么。沈塘微微抿了抿干燥的唇瓣,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沉。由于贴的太近,视线反而变得有些模糊,但他可以看到对方清澈的瞳孔中倒影着他的模样。这种感觉很微妙,好像有轻微的电流通过眼球一路直达左心房。他胸腔的位置,有震耳欲聋的心声在不停地跳动。这一刻,他很想吻江沉……然后,江沉撤离了脑袋。他清澈的眼底有些茫然和不解:“好像没有发烧啊!”他又摸了一下沈塘的脸,继而小声道:“脸怎么这么烫?”他刚说完,对上沈塘火热的眼神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江沉平时不这么迟钝的,因为沈塘忘记了他们的过去,昨天还拒绝了亲密,所以他根本没往自身的吸引力上想。“想吻我吗?”沈塘闻言微怔。他没想到,江沉会如此的坦然,虽然都老夫老妻了也正常,但……这不符合江沉的性格啊!沈塘记忆里的江沉很冷淡,不止是对人情世故冷淡,就连那方面也很冷淡……他为什么这么说呢?高中那会儿,他睡上铺,江沉睡下铺。那种不算牢固的铁架床,哪怕是翻个身都能发出“咯吱咯吱”的摇床声,不管是睡在上铺,还是睡在下铺的人都能感觉的到。沈塘反正一周最少要摇四五回。当然,不是正经的那种摇,主要是憋着连觉都睡不着。有时候弄久了,江沉会踹床板表示抗议。沈塘不管他,继续弄。最后自然是打成了共识……沈塘惹火了问他就不需要吗?江沉还真不需要,他睡觉一直很安静,从来没有摇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