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异常艰辛而痛苦地从喉咙里挤出仅存的声音:“被——鱼——刺——卡——住——了——”
“。。。。。。”叶承远看着急诊室里一脸痛苦取鱼刺的凌菲,烦躁地拨了拨头发,要是带她吃的是大盘鸡,说不定现在她都是他女朋友了。
该死的水煮鱼。
医生开了点消炎药,叮嘱凌菲这几天伤了声带尽量不要讲话,然后就放他们离开了。
凌菲浑浑噩噩,不明所以,任由叶承远跟在自己旁边送自己回去。
走到半路,他终是忍不住,“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清楚没有?”
“嗯。”
“那你的意思是?”
凌菲退了一大步,看着叶承远,摇了摇头,“你,我,不。”
“。。。。。。”
话没说完整,但是意思已经很完整了。
他目光突然暗沉了下去,眼里有许多的不相信,“为什么?”
“天——蓝——”
“我说了不要提她!只当没有她,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他烦躁不已。
凌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为,为什么——”
“凌菲,”他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你听清楚,我只说一次,我从来,从来没有喜欢过党天蓝,我喜欢的人是你,只是你,一直都是你。”
“什么叫一直都是我?”她忍住嗓子的剧痛,把一句话问完。
他帮天蓝切牛排,喂她吃饭;他吻了天蓝,说她是他的女人;他匆匆而来帮天蓝付钱,如果这些不叫喜欢的话,那什么才是喜欢?
“帮我洗衣服的人是你!”他吼了出来。
“那你应该喜欢一台洗衣机!”她也毫不客气地吼了回去。
这个人实在可恶,欺骗天蓝的感情,让她怎么能对他和颜悦色?
叶承远烦躁地踢了一脚路边的长椅,“那次陈雅若去蛋糕店闹事,我想到的人是你,不是她;化装舞会的时候,给你衣服的,带你跳舞的,都是我。”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关心你在哪里?为什么会听到你的声音就匆匆往火锅店里跑?”他顿了顿,语速轻缓了下来,然后似是自嘲一笑,“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得我都不像我自己了。”
凌菲呆住,忽然觉得面前的叶承远变得很陌生,陌生到她快要不认识了——因为有一种东西正在他的眼底聚集,越来越浓。。。。。。
下一秒,他的气息已经悉数而来,而目标便是她微张的樱唇——
想也没想,凌菲直接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你今天说的话,我统统没听懂,你要是敢伤害天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最后凝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他,用尽全力朝宿舍跑去,而且脚步越来越快,完全不敢停下来,更不敢往后看,引得过往的人都侧目而视,像看到一个疯子一样看着她,但她也顾不了许多,只想快点逃开后面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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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宿舍凌菲才觉得喉口疼痛得紧,声带处像是有一个细细却尖锐的锯子在来回拉扯一样,每咳一下像要了命。
刚到门口,甫一开门,便看到了党天蓝笑语嫣然地站在自己面前,“凌菲,买个药去了那么久,我和晓壮等你很久了,蛋糕店那边说等一下就去打扫,准备明天开门呢。”
凌菲喉口疼痛得厉害,张了张嘴,竟是说不出话来,扶着膝盖弯下腰去,许久才直起身来,却是再度对上了党天蓝的眸子,里面一片关切之色,让她心里一紧。
“我不去了。打算辞职,”她指了指嗓子,“这里疼得厉害,好了再和你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