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怀凑在旁边好奇的看,他很少看见过叶知筵这个样子,叶知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怕被宋予怀嫌丑把头扭一边:“你看什么?”
宋予怀把他的头扭回来,眼睛亮晶晶的:“你躲什么?”
叶知筵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宋予怀先发制人,他略有些沙哑的声线在他耳边环绕:“你怎么这样也这么好看,我怎么这么爱你呀?”
叶知筵抿唇捂住他的眼睛:“一天到晚就知道拍马屁。”但宋予怀的安慰很有效,确实是没那么别扭了。
因为一些演员的档期问题,所以这一镜拍的是孟玄澈出征归朝的一幕。
“开城门——”
随着城墙上放哨的士兵一声吼下,城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城墙外黑漆漆的人马军队。
鲜艳的旌旗在苍穹下迎风飘扬,明亮的铠甲闪烁着夺目的光泽,泛着幽冷的寒光,随着城门的开启,贴地的马蹄发出沉重的隆隆巨响,扬起的小土滚滚流动,让人对这不败军队心生畏惧。
毒辣的秋阳下,孟玄澈一袭戎装,本是银色的柳叶甲泛着烁烁金光,乌发一丝不乱地束在头顶,未戴头盔,赏心悦目的样貌一览无余,只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人,一个凌目就让人想要退避三尺。
三皇子大获全胜的消息传遍全城,在得知这位百胜将军凯旋而归的消息后,小街道人声鼎沸,百姓纷纷出来迎接欢呼,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个不详的征兆。
太子坐在轿子里,阴影笼罩,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驾马缓缓朝皇宫走去的孟玄澈,当一个人收揽太多民心的时候,那将会是争夺皇位的对他威胁最大的人。
他冷冷地想。
孟玄澈这个贱种从小就不堪地生活在柴房里,没有学过任何武术文学,父皇派他去处理边疆战乱,本意是让孟玄澈战死沙场,让太子带精兵扫尾收揽民心。
可偏偏这孟玄澈不知吃的什么药,竟百战百胜,甚至抄了外敌的老窝。
这个人超出他们的预料。
很危险,要除掉。
就在太子阴沉着一张脸计谋着什么事,孟玄澈领着军队也来到了他跟前,孟玄澈饶有兴趣地策马上前,撩开帘子。
“哟,皇兄,您在这干什么呢?”太子猝不及防对上了孟玄澈阴鸷的目光,深邃眼眸散发着深渊一样的危险。
太子被这一如鹰隼一样犀利狠厉的目光惊得呆了一瞬,随后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孟玄澈的压迫给唬住,一时间,他的表情更加难看。
“放肆,孟玄澈,出征十年忘记了宫中礼仪了吗?见到本宫还不跪下?”
太子的声音低沉,带着隐隐的愠怒,此刻对孟玄澈的施压或许是在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孟玄澈嗤笑一声:“跪是给皇帝跪的,你是吗?”
太子的五官气愤到扭曲:“本宫是未来的皇帝,是皇后的嫡长子!”
孟玄澈眼神淡然,却又透着致命的危险,他勾唇一笑:“是吗?嫡长子又怎样,未来的皇帝一定是你吗?”
被孟玄澈接二连三地给气到,太子反而冷静下来,控制住自己失态的面庞,他用他小时候惯用的,羞辱人的眼神盯着孟玄澈:“孟玄澈,你一个低贱婢女生下来的杂种,还是别觊觎皇位了,你配不上。”
孟玄澈懒得很他周璇,策马离开,走之前不忘给太子留下呛人的黄土:“那我们就等着吧,一无是处的太子殿下。”
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
“咔,过。”
《燕宁》的拍摄已经过去了几个星期,叶知筵脱下厚重的铠甲坐在一旁,此时已经初夏,古代的服装闷热且重,一场戏拍下来他已经满头是汗。
宋予怀把暴打柠檬水放到叶知筵手上,拿出一张干净的纸给他擦汗:“加了冰的,给你解暑。”
叶知筵双手捧着,感受到了从手心那传来的透心的凉,美滋滋地喝一口下去觉得自己快要升天了,他舒服得眯起眼给宋予怀比了个赞。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着倒是艳羡极了:“叶老师,这荒郊野岭的没有饮料店,是宋老师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