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不然池说为什么会顿生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贺临笛很快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池说把手中的袋子递了出去,主动说道:“你的西装。”
“先帮我拿着。”贺临笛轻笑了一声,“你怎么瘦了?”
池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随后回答道:“没有吧。”
贺临笛没再说其他的:“走吧。”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进了电梯。
已经错开了下班高峰期,电梯内没那么拥挤,池说站在右边的角落里,将手中的袋子提得很紧。
她不可避免地紧张了。
电梯到达了负一楼,池说问:“车在哪儿?”
停车场的温度依旧很低,池说穿的短袖,仍然被冷到不禁摸了下手臂缓缓。
贺临笛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她指了个地方:“那里。”
池说见她这样的神色,吸了下鼻子,出声问道:“很累吗?”
贺临笛看了她一眼:“不然为什么要叫你送我回家?”
“也是。”
上了车,把袋子放在了后座,系好安全带,便将车子发动驶离了阴冷潮湿的停车场。
很显然贺临笛的确被累到了,因为上了车以后,她就一只手撑着脑袋,闭上了眼睛,长睫毛贴在了眼下,一副安然的模样。
池说的方向感很好,一般不会迷路,而且记忆力也不错,之前送过一次贺临笛回家,这次她连导航都不用开,自己一路安静地过着红绿灯,好像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司机,加只需要平稳地开着车就行。
过了一会儿,距离贺临笛住的地方只有三分钟的样子,池说在等绿灯的时候,不得不将贺临笛叫醒。
贺临笛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嘴唇轻抿着,眉头轻蹙,路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池说在喊她名字的时候,还有些许犹豫,但还是叫出了口:“贺临笛。”
当摄影师是体力活,更何况是丁妙然结婚,池说就算没在现场,也能完全想到当时贺临笛工作的场面。
很累。
贺临笛听见池说的话反应了两秒,她先是眼睫毛颤了下,接着又眨了两下眼睛,然后眼神稍显迷茫地望着池说,她嘴唇微张,声音又低又轻:“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