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笛看了眼自己的盘子:“我还没吃完。”她又看了下池说的,“你也还剩了一些。”
池说站了起来:“我吃好了,我先回去。”
“请我吃饭做赔偿,就得陪我到最后。”
池说没好气地道:“什么时候赔偿的‘赔’和陪伴的‘陪’是同一个字了?”她又笑了,“贺临笛,我们只是普通同事。”
贺临笛:“”
她好像终于知道为什么池说这样的口吻了:“你生气了?”
池说不理她,自己站了起来:“我有什么好气的。”
服务员刚刚说结账要去收银台,池说要过去扫码。
贺临笛却趁她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贺临笛坐着,池说站着,池说被她牵制住了手腕,停在原地不动。
池说略微低头看着她:“请放开我,我去结账。”
“你结完账直接走了吗?”
“不然?我不走我在这里洗碗吗?”
贺临笛轻轻“哦”了一声,松开了她的手,但脑袋依旧偏着看着池说,语气带着一丝可怜:“对不起,我错了。”
她的道歉的含义是什么池说是知道的,但池说没有立马理她,自己移开视线去了前台结账,她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拿了包,现在要是直接离开不用停留是可以的。
结账的时候池说在思考在挣扎,最终转身以后没有直接离开这里,而是选择在又开始沉默吃着饭的贺临笛的对面坐下。
池说有点不耐烦的模样:“快吃,我回家还忙。”
贺临笛八卦了下:“你回家以后会忙什么?”
“雨你无瓜。”
一顿饭吃地也算是有些跌宕起伏,池说自己打了出租车回了家,等到真实地喝了自己家里的水以后,池说才终于感到轻松了一些。
贺临笛的心思既好猜又难猜,这令池说有点迷茫,她完全不知道贺临笛的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就好像上次送贺临笛回去那天,本来贺临笛上一句的话还带着强硬和不可拒绝,下一秒却立马变软说了“求求你了”,这个场面让池说记得最清楚,因为这给她的刺激最多。
而今天呢?
仿佛上一秒还在说想要跟她做朋友,但是在面对李姨的问题的时候,回答却又是另一番模样,尽管池说知道,这是贺临笛故意为了气她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