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巡演的感叹归感叹,晏怀瑾在人来人往的后台被抱住的时候,在来往或隐晦或明显的目光中,忍不住把头埋进江望怀里。“快松手。”他悄声在江望耳边说到。“不要。”仗着晏怀瑾看不见,江望眼中暗含警告,扫视了一圈后台磨磨蹭蹭留下的几个人。几人尾巴一紧,忙带着东西离开了。“现在没人了,哥,别不让我抱。”江望湿着一头短发,重新窝进晏怀瑾脖颈旁边。两人交颈而拥,凝聚滴落的水珠落到了晏怀瑾的锁骨处。凉凉的,晏怀瑾身子不受控一抖,就被江望又压着抱回来。刚还热闹烘烘人群涌动的体育馆在舞台结束后很快人走楼空,寂静得好像刚刚的狂热与迷恋都是白日梦一场。江望内心的情绪还未完全平息,演唱会所带来的感动、成就与满足不留余地地侵占了他的全身。他所有的感情融化在其中,成为温暖的存在。“哥,我真的好喜欢你。”江望喟叹一声,嘴唇摩挲在晏怀瑾的脖颈上。再也不能更喜欢晏怀瑾了,江望想,即便演唱会的余韵让他浑身发麻,但晏怀瑾的存在,是比那还要让他有情绪波动的存在。他的喜怒哀乐皆因晏怀瑾而起,连江望这个名字存在的意义,都是晏怀瑾亲手赋予。那是初代芙和江文林宣布离婚的第一个晚上。江望在客厅巨大的电视机上,得知他们和平离婚的消息。他还记得自己站在冰冷的大别墅里,看着父亲母亲来来去去,沉默着堪称理智地收拾各自的东西,一句多余的话没有,最后一别两宽。他那时不知道过去江文林和初代芙之间究竟发生的什么。年幼无知又茫然无措的他只能愣愣看着父亲母亲相继收拾行李离开家,一句挽留的话也说不出。父母的协商中不免多次出现他的名字,每多提一次,江望都觉得自己的存在碍事一次。他像是灌水的气球,沉进无边凄冷的海,再也飞不上蔚蓝的天。“他们这样,是因为我吗?”他又小心又喏喏地问当时只有十几岁的晏怀瑾,拽着晏怀瑾的衣角不愿松手,生怕哪一句不对,就连晏怀瑾也丢下自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