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心神渐渐被吸引,慢慢被带入迷蒙之中,双眸渐渐合闭,拖着香腮的手缓缓滑落,莫伊整个人倒在桌面上,琴声顿止。
晌午一过,湘姐带着丫鬟秋月来到诗如画房间,见她乖巧的在房间休息,湘姐顿时眉开眼笑,心中乐开了花儿,以往被带进月海阁的丫头,知道自己成了妓女,哪个不是哭爹喊娘,上吊自杀耍手段,这个小丫头倒是乖巧,不哭不闹,真是惹人怜爱。
“秋兰,秋香,过来啊。。”湘姐张嘴大喊,诗如画见她模样不禁微微一笑,穿衣服的时候避过肩膀伤口,脸色虽然看起来还有些苍白,气色倒是好很多。
湘姐左看右看都觉得捡了大便宜,以30两纹银买下潜质如此之高的女孩,的确是她湘姐有生头一回,做梦都乐开花。
“秋月,你快去看看,秋兰秋香这两个死丫头做什么磨磨蹭蹭的,是不是不想做丫鬟想接男人啊。”湘姐叉腰冷哼。
秋月脸色一变,急忙忙向门外冲去。
“哎呦,姑娘,你可是我们月海阁的宝贝啊,别急着下床,等丫头们过来伺候你呢。”湘姐笑眯眯的拉着诗如画小手,一脸谄媚。
诗如画有些别扭,假装倒水抽出被握紧的手,就在这时,走廊处响起一阵尖叫,湘姐被吓得一惊,愤怒不已,扭着腰肢噌的窜出屋外,诗如画也有些好奇,难道,又是昨天那个采花贼来了吗,也跟着出了房间。
莫伊房间门口挤了好多人,秋兰和秋香正脸色惊恐的站在门口,看见湘姐过来急忙惊叫:
“湘姐,湘姐,出大事了,莫伊姑娘出事了。”
湘姐心里咯噔一下,使劲推开人群,就见莫伊衣衫褴褛的躺在床上,露在外面的肌肤一片猩红,脸蛋青一片紫一片的,颜色很恐怖,披头散发,两眼像死鱼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瞪着床顶,两只手臂软弱无力的搭在床边。
湘姐一声高呼扑了过去,莫伊可是她手中的王牌,赚钱机器,培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最后有个好归宿,这是哪个天杀的毁了她,银子啊,没了,什么都没了。
湘姐哭天喊地,怒吼着让人赶紧找大夫过来,众人见湘姐状似疯狂都乖乖的离去不敢再看热闹,秋月怯生生站在一边不敢吱声,诗如画没想理会,这个女人一大早就进屋威胁她,心中对她也是厌烦至极,转身刚想回到自己房间,就见前方拐角处,婳寙削瘦挺拔的身影立在那里,怀里抱着古琴,蓝色眼睛淡漠一片死气,静静望着诗如画。
诗如画心中一颤,这样的他看起来就像死人,只有那片蓝色能让人感觉到生命的迹象。
婳寙抱着古琴转身离去,背影,萧索单薄,寂寥!
莫伊疯了,这个消息令大家都很震惊,莫伊可是月海阁的顶梁柱,花魁,如今疯了,月海阁怎么办?
湘姐想从莫伊嘴里知道是谁糟蹋了她,可是,只要这个问题一开口,莫伊就跟疯了似的,拳打脚踢,披头散发是的像个疯子到处乱咬人,再也无半点风华绝代。
没了莫伊的月海阁晚上虽然也是热闹喧哗,但是,二楼真的很寂静,一个人影都没有,空荡荡的,湘姐站在台上唉声叹气,莫伊已经疯了,这些天她想尽各种办法都不能令莫伊有丝毫好转,也放弃了,目光就盯住诗如画,看来,得早点培养这个丫头出台啊。
“湘姐,雪海阁的落舞烟姑娘过来看看莫伊姑娘。”秋月在身后怯生生的道,这些天谁都不敢在湘姐面前大声喧哗,大家心里都知道,湘姐心里憋着一股怨气,谁倒霉就会撒到谁身上。
“她来做什么,看热闹啊。”湘姐冷哼,眼里闪过不屑和恨意。
莫伊已经毁了,月海阁没了花魁,关门大吉是迟早的事情。
“湘姐,她说有要事和湘姐谈。”
湘姐一怔,随即冷笑,要事,无非就是收了月海阁,扩大她的经营范围,想她宦海浮沉多年,竟然栽到一个小丫头手上,心中不免有些怨气。
“带她上二楼与我谈。”湘姐一甩水袖,转身气哼哼离去。
诗如画悄无声息的来到一楼后面,这些天大家都忙着莫伊,无暇顾及她,地形已勘察好,一楼后面是下人洗衣服做饭的地方,而且,最主要的是有后门,从这里可以离开月海阁。
诗如画猫腰悄悄走到后门口旁,左右看看见无人,刚想举步推门,猛的背后一阵风声,诗如画大惊,肩膀伤口已有好转但依然不能做太剧烈运动,只是稍微侧身,风声过后,一直大手快速捂住她嘴,拖着她转入一间柴房里,‘砰’门被紧紧关上。
柴房内一片黑暗,诗如画被仍在地上,挣扎着要坐起,却被人紧紧按倒在地,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乱摸。
诗如画大惊,顾不上肩膀伤口一巴掌甩过去,一声脆响打的对方倒向一边,诗如画急忙起身,法力被封,再有多大的力气也敌不过男人,伤口被扯动,快要愈合又撕裂开来,鲜红的血腥味充斥在柴房之内。
被打倒的男人很吃惊,没想到看似小小的她力气倒是不小,嘿嘿阴笑,使劲拽住她发丝拖了过来,骑在诗如画身上,左右开弓,‘啪啪啪’声响不绝,打的诗如画头昏脑胀,眼前发黑,脚使劲蹬着依然挣脱不开男人,此刻,诗如画真的害怕了,想起莫伊的惨状,心中一片死灰。
被按在地面的手摸索着,一把斧头握在手中,就在男人呲牙淫笑着压在身上瞬间,斧头划过,一片血光乍现,斧头斜斜砍在男人脖子上,男人哼都没哼一声栽倒在地,四肢抽搐,瞪着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大沽大沽鲜血从脖子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