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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ldo;各种体态都有。&rdo;

&ldo;居住地呢？&rdo;

&ldo;遍布整张地图。&rdo;

&ldo;那个变态到底依什么挑选被害人？长相吗？她们穿的鞋子吗？她们买东西的地方吗？&rdo;我回报以沉默。

&ldo;你有找出这五个人的任何共同点吗？&rdo;

&ldo;她们五个人都先被猛殴，然后才被杀害。&rdo;

&ldo;没错，&rdo;他俯身向前，两手压在膝盖上，弓着身，双肩一垮，深深叹了一口气。&ldo;克劳得尔还在写什么笨蛋申诉信。&rdo;

查博纽一走，我便打电话给莱恩。他和贝坦德都不在，我只好留了话。我把其他档案看完，没什么发现。当我看完最后一份档案，才发现自己肚子饿了‐‐已经1点15分了。难怪。

我到八楼的餐厅买了一份火腿起司三明治和一瓶无糖可乐，回到办公室，命令自己要休息一下。命令才刚下完，我又拿起电话找莱恩。还是不在，大概去吃午餐了。我咬了一口三明治，思绪开始浮动漫游。戈碧，不行，不想她了；克劳得尔，不想；圣杰魁斯，不能想。

凯蒂。我该怎么联络她？现在吗？不可能。我不想她，结果思绪飘回彼得身上，我身上突然产生一股熟悉的悸动。想起他颤抖的皮肤，我居然心跳加快起来，感觉两腿之间发热潮湿。没错，我们过去是有过激情。&ldo;你现在只是发春罢了，布兰纳。&rdo;我又狠狠咬了一口三明治。

想起另一个彼得。夜晚的争吵、激辩、一个人吃晚餐。一想起过去的愤恨，果然马上平抚了情欲。我吸饮一口可乐。为什么会常常想起彼得？如果我们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谢了，少来这套。

自我放松治疗并不管用，我干脆再把露丝印给我的清单看一遍，并小心不把酱汁滴在文件上。我翻到第三页，想看看露丝勾出来的三件案子，但是她的铅笔刚好画在字上，看不清楚。我好奇地拿橡皮擦把铅笔痕擦掉，阅读内容。有两件案子是关于尸体被塞人桶子里，再倒进硫酸。用化学药物毁尸的情况越来越流行。

第三件案子让我有点迷惑。从编号来看，这是法医研究所在1990年的案子，主持解剖的是派利第博士。没有列上验尸官的名字，在名字那一栏则填上：单身。至于出生日期、解剖日期和死因等栏位都是空白的。唯独备注栏被填上&ldo;四肢切断／恶意&rdo;才会被露丝搜寻出来。

吃完三明治后，我到中央资料室调出这份档案。里面只有三样东西：一份警方报告，一张法医的解剖结果，以及一个装有相片的信封。我看过相片，读完报告，便直接去找派利第。

&ldo;有空吗？&rdo;我对着他微驼的背影说。

他从显微镜上抬起头，一只手拿着眼镜、一只手拿笔。&ldo;请进，请进，&rdo;他慌忙把眼镜戴上，请我进去。

我的办公室里有窗户，而他有的是空间。他跨着大步横过办公室，走向摆在一侧的沙发和茶几。他伸手探入研究服口袋，掏出一包香烟递给我。我摇摇头。每次来找他都要历经一次这样的仪式。他知道我不抽烟，但每次都会递给我。和克劳得尔一样，派利第也是相当固执。

&ldo;有什么事要我效劳？&rdo;他说，点上一根烟。

&ldo;我对你以前解剖过的一件老案子很好奇，1990年的。&rdo;

&ldo;噢！老天，我怎么可能记得这么久以前的事？有时我连我家地址都记不清，&rdo;他倾身向前，一手托住下巴，露出一副耍诈的表情。

&ldo;有时候我还把地址写在火柴盒上。&rdo;

我们一起大笑起来。&ldo;派利第博士，我想你一定记得每一件你想记的事。&rdo;

他耸肩晃脑，一副无辜样。

&ldo;别闹了，我把档案带来了，&rdo;我把档案夹打开。&ldo;警方报告说尸体被装在运动袋里，丢弃在公车站后。一个酒鬼打开它，以为里面有什么好东西。&rdo;

&ldo;没错，&rdo;派利第说：&ldo;正直的人越来越少了，他们应该聚集起来组织兄弟会。&rdo;

&ldo;反正，他不喜欢那个气味，他说……&rdo;我快速浏览警方笔录，念出当事人说的话。&ldo;撤旦的气味从那袋子里窜出来，包围了我的灵魂。&rdo;

&ldo;好诗，我喜欢。&rdo;派利第说：&ldo;他为什么随便就出口成章。&rdo;

我不理他，继续看下去。&ldo;他把袋子提去给车站管理员，是管理员报的警。他们发现袋子里是一个用桌布包裹起来的尸体。&rdo;

&ldo;真恶心，我想起这件案子了，&rdo;他伸出一只枯黄的手指比向我。&ldo;毛骨悚然，恐怖极了。&rdo;他脸上装出害怕的表情。

&ldo;派利第博士？&rdo;

&ldo;那是终站猿猴命案。&rdo;

&ldo;我没有看错这报告吧？&rdo;他扬起眉头，不明白我的意思。

&ldo;真的是猴子？&rdo;他严肃地点点头。&ldo;卷尾猴。&rdo;

&ldo;它为什么被送来这里？&rdo;

&ldo;因为它死了。&rdo;

&ldo;我知道，&rdo;每个人都会说笑话。&ldo;但是为什么会送来验尸？&rdo;

我脸上一定露出希望他直接讲答案的表情。&ldo;因为袋子里的尸体很小，又被剥了皮分尸。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警方还以为是胎儿或新生婴儿的尸体，所以才送来这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