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沈悄悄忽然站住,眼睛怔怔看着面前的男人,是她连累了蒋知闲。“怎么了?”
蒋知闲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温柔。“是温潇告诉我,温劾在这里安排了sss级高阶精神力者。也是他的人,接应我进入指挥舰,找到了你。”
沈悄悄一字一句,脑子飞速运转,她只想到温潇会逼迫自己对付蒋知闲。却没想到,自己也成了温潇手里的一枚棋子。“他?”
蒋知闲的脸色凝重起来。沈悄悄点了点头,心里一抽,咬紧贝齿,“他引我来,是因为他知道温劾设局要抓我。”
话落,她抬眼,看着眼前这个疼惜自己的男人,“他也知道,你一定会拼命把我救出去。温潇把整个帝国军队当枪使了,他真正的目的是借刀杀人,对付你!”
对于沈悄悄的分析,蒋知闲没有回应,他只是温柔地笑了笑,安慰道。“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上能杀得了我的,还没出生了。”
蒋知闲笑着说道。“这个混蛋!”
沈悄悄气恼不已,她这么相信温潇,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背后捅刀子。“不气,以后少跟他走得太近。”
蒋知闲不动声色地给她上眼药,无形中又打败一个觊觎小猫的情敌,实在令人高兴。紧跟其后的追兵很快赶到,长辰和黑羽也相继赶到底舱与悄悄会合。罗英毕竟是镇国老将军,两人能拖延10分钟已经是极限,现在罗英已经回过味儿来,刚刚撂完狠话。眼看敌方战舰已经将指挥舰重重包围,蒋知闲神色一凛,右臂上的机械甲上涌现出一圈圈深红色的波纹。倘若沈悄悄观察再仔细一点,就能看见蒋知闲颈部凸起的青筋,像是耗费了巨大的体力。“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
蒋知闲将沈悄悄拥入怀中,微凉的唇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吻了吻,“乖,我爱你。”
话音一落,沈悄悄忽然觉得颈部一痛。下一秒,她身体一软,昏迷了过去。蒋知闲用手一捞,将她扣在胸口,然后交付到长辰手中,“带她离开这里,剩下的交给我。”
“蒋先生。”
长辰接过沈悄悄,眼底闪过几分惊愕。然而蒋知闲只是沉默地背过身,“等她醒来,让她千万不要冲动,去黑龙城找简章,他会安排好一切。”
长辰表情凝重,恭恭敬敬点了点头,应道:“好,蒋先生保重。”
“保重!”
两人达成协议,长辰与黑羽带着沈悄悄,快速朝着出口逃离。而蒋知闲则率领a组成员,奋力挡住了温劾派来的人马,以及即将找他复仇的罗英。这场恶战已避无可避,蒋知闲必须吸引全部火力,才能给沈悄悄争取一条逃生之路。这次蓝珀关口之战,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也许只有尘埃落定之时,方才揭晓。沈悄悄昏迷不醒,被长辰和黑羽一路护送,没想到刚抵达出口,就遇见了一群全副武装的人。他们身着黑色作战服,不像是温劾的人,更不像是罗英手下的精英部队。但实力却毫不逊色,他们刚一出现,就帮长辰消灭了一队帝国军。然后做出手势,示意两人跟上,还在指挥舰上准备了一架隐形侦察机。黑羽不明所以,还以为这是蒋知闲的人,犹豫再三后,带着沈悄悄登上了对方的侦察机。对方显然有备而来,连侦察机都挂着牌,还有敌军的最高权限通行证。哪怕他们离开指挥舰,也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长辰比黑羽心思细腻,刚一离开指挥舰就发觉出问题。能这么大摇大摆,带他们离开,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营救他们的人很有可能,在帝国拥有极高的身份。好在这些人对他们很是客气,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恶意,长辰这才稍微放心下来。等到侦察机停靠在某艘豪华霸气的母舰之后,一个熟悉的人影才出现在他们面前。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蒋知闲却没有那么幸运。他虽然手握‘穷奇’,但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能量核总有耗尽的时候。大约坚持了二十分钟,蒋知闲便与罗英正对面碰上了。对方不愧是“帝国之刃”,他的指挥能力比罗骋高明多了。他从一开始,便采取了消耗战,没有急着派自己人送死,反而像是猫捉老鼠般,去消耗他们的战备物资。反正外面的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蒋知闲见拖延得差不多了,直接带着a组投降。他倒是不怕这群人会对自己怎么样。以猎人城现在的实力,帝国不想两败俱伤,就不会杀他。不过,简章那边恐怕要睡不着了。温劾这只老狐狸,必然不会放过大好的机会,他肯定要扒掉简章一层皮。蒋知闲被俘虏后,蓝珀关口的战争才算消停下来。陆鸣带着剩余几个小组,灰溜溜的逃走,这一路上,他差点被简章的唾沫星子淹死。“我早就说了,不要让他胡作非为,你们谁拦着了?”
“可是简总,他是我们老大啊。”
陆鸣很委屈。“那你们跟他一起去死吧!”
“嘟嘟嘟嘟……”好吧,简章果然很生气,陆鸣默默拍了拍胸口,噤若寒蝉。……沈悄悄醒来时,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看这奢靡的装修风格,沈悄悄心头一紧,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地上,蹬蹬蹬的跑了出去。门刚一推开,她便在外面的沙发上,看见了一个男人。他穿着低调奢华的衬衫,靠在沙发背上,狼尾般的碎发散在脑后。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沈悄悄却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温潇!”
她低喝一声,眉心紧皱,想都没想的从旁边的架子上,举起一个花瓶朝着他的后脑勺砸了过去。没想到温潇却像是长了眼睛,脖子微微一偏,正好躲过花瓶的攻击。那花瓶重重飞出去,落在地板上,顷刻间碎了一地。沈悄悄一击不成,气急败坏,眼眶微红的冲过去,“你利用我!”
她的动作太快,根本没注意脚下。那破碎的花瓶散落一地,正巧被她踩中了一块瓷片,脚心瞬间被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