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没处去了,美人,你就将就将就下,可以把我当小仆人,小奴隶使唤,美人唤我去端茶,我绝不端水,美人唤我去干啥我便干啥,绝对的听话,绝对的忠心不二,你且收了我吧,我可是会很乖很乖的……&rdo;
他如数家珍到处各种好处,刘卿颜已是恼怒不已,转身疾走。
&ldo;美人‐‐&rdo;
美人脾气可真是不好,又是使性子,又是傲娇的不得了,活脱脱的一副女王模样,真是看得到,却是吃不到,心里痒痒的难受。
不过和千年之前比起来,倒是好了许多,这下想着心里便有了安慰。
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将其制服,将死缠乱打进行到底。
两人如是这般说着,落红尘像极了狗皮膏药死死的黏在后面不曾落单,也没有当真怎么样,最多也是瞑落渊刺上几剑。
走走停停,来到那刚开始的地方。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回来的那条路竟是路过那悬崖峭壁处,刘卿颜很是极少笑的,所以心里有何想法其他人休想从他脸上找出任何蛛丝马迹。
看向那云雾飘渺处,虽是不曾想过灵紫轩所住的楼阁还在那里,可这一看便是大吃一惊,那三层朱红楼阁不知被何物强行的劈去一大半,楼阁与那中间劈开,一半歪歪斜斜的斜挂,大有掉下去的趋势。
飞檐翘壁的屋顶彻底的掀翻,整个楼阁看不到原来的模样。
那峭壁的几株碗口粗大的梅树同样被人连根拔起,丢弃于一旁。
刘卿颜看的心惊动魄,想也没想,便御剑飞行上去,瞑落渊看刘卿颜上去,哪有不去的道理,也没有多问,紧跟其后。
&ldo;不会是那人已经来了吧,居然会知道真身所在,这天下也就那一人了……&rdo;
他暗暗的握了握掌心,深深的呼吸压下心中的余悸。
不能与那人正面抗衡,即使是过了千年,法力就算练就了千年之久,可根基不如那人,绕是他倾尽全力也不能正面抵抗。
擎天之力,开天辟地之举,唯独那人仅有。
&ldo;看来,只有那个人可以与之抗衡了,一个没有记忆的妖帝不足为惧,想要翻身亦是不能,一个尚未找到轮回的魔尊,更是不用担心,而今几人之中唯独只有那人无人可阻止,看来先不得不忍让几分了。&rdo;
那个家伙,一路跟随,瞑落渊和刘卿颜或许不知,他可是清楚的很。
既然跟着,那就出些力气。
他落红尘可不是什么善辈之人,有这等好机会不利用那还真是傻透了。
千年前,他是刘卿颜屋前的一颗梅树。
何人说梅树不惧怕寒冷?
是何人又说,梅树偏偏要在严冬腊月才是生命的开始?
他矗立仙界几千年,原本只是一株小小的嫩芽儿,慢慢的长大,那一年正好是他第一次开花时节,天界下起了鹅毛大雪,厚厚的铺了一层又一层。
他的枝丫断了不知有多少株,多了数不清。
可这鬼天气冷的要命,他还非得吐出花苞儿,吐出嫩芽儿来,如若不然,来年便活不长久。
梅树开花且在最为严寒时节,错过了便会死去。
被厚厚的积雪压的喘不过气来,那年他的法力尚弱,抵挡不住风寒,不说开花苞儿,能熬过一个晚上便不错。
次日,他亦是被严寒冻得奄奄一息,大学已经停止了,天气日渐暖和起来。
他的树根开始枯萎。
错过了花旗,他便失去了生命。
而他,却看到这颗快要死去的梅树,不知作何想法,看了许久许久,端详好半天,竟是割破手指,以血水浇灌。
那时,千年的他不是此刻的他,周身仙气缭绕,又有和天皇皮及的后土携带于手指中,拥有着天地间无法可比拟的力量,端端只与那人稍稍略下一筹。
那几滴血,能活死人,肉白骨,亦可救下他薄弱的生命。
那一年,他熬过了下来。
来年开花,他的本命花是白色,可来年开出的却是一朵朵溢出血的花……
花开的时候,他活了下来。
那人却是,不再了……
而今,能活着,好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不管是厌恶他也好,恼怒他也罢,只愿这一世可以看着这人,可以与之说话,对着他笑也好,哭也罢,只要这人在这里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