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能不能问出些有用的消息吧。”略加思索,文裳卿决定按照师父所教导的那样:资源利用最大化。
“嗯,如果能够问出那一支西方队伍的踪迹再好不过。”岳玲芸同意了文裳卿的意见。
为了能更好胜任本次任务,她对西方世界尽己所能地进行了了解,在她看来:帕西法从神态到言行都不像是一个平民,如果这个人既是骑士又是西方的贵族,那么应该会知道一些对大炎有利的信息。
比如她们这段时间在追踪的那一支队伍。
也许是因为握有完整而真实的西域地图,也许是因为别的,有一小股西方军队竟然躲过了大炎军队西进的战线,在战线后方持续活动。
岳玲芸自告奋勇接下了追踪和剿灭这支队伍的任务。
“你们是在追踪马歇尔公爵的部队吗?”
两人正商量着,帕西法突然开口问道。
“抱歉,我并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谈话,但我的听力一直都很好,你们似乎也没有打算避开我。”面对岳玲芸和文裳卿投来的眼神,帕西法赶忙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关于你说的那个公爵和他的军队,你了解多少?”岳玲芸意识到帕西法没准真能提供些有用的消息,立刻问道。
“来自东方的岳将军,我是一个骑士。”
然而,帕西法没有回答岳玲芸,而是义正言辞地说道:“你现在正在要求我向你提供友方军队的信息。在骑士的教义中,这样的背叛是不被允许的!”
“欸你一个囚犯还摆起谱来了?”卢政一听就不爽了,“少将军,军师,您二位往后稍稍,老卢我半炷香的功夫一定撬开他的嘴!”
“卢校尉等等。”文裳卿出声制止了卢政,她走上前来到笼子前,直视着帕西法的眼睛。
“骑士帕西法对吗?我叫文裳卿,是大炎燕王、剑尊纪允炆的弟子。”
“纪允炆?!那个恶魔?你是那个恶魔的学生——”
帕西法话没说完,一只手突然伸进笼子里,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笼子上,随后又松开让他倒下。
“师父教过我,这种时候要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进行沟通,但你要是再敢说师父一句坏话,我就撕了你的嘴。”
文裳卿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地看着帕西法。
在此之前,帕西法从未想过一个少女能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就像他从未想过一个少女能拥有这样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你说,因为你的骑士精神,你不愿意告诉我们有关那支军队的消息,对吗?”
帕西法捂着脖子,点了点头。
“那么,你们的骑士精神里是不是还说了,要保护弱者与妇孺,要勇于对抗那些恃强凌弱的施暴者,对吗?”
帕西法再次点头,他很好奇为何这个东方的女孩会知道骑士精神的内容,也好奇对方为什么要说这个。
“你此刻袒护的这支军队,正在这片土地上不断实施着这些暴行。”文裳卿侧开身体,让帕西法得以看见她身后的景象。
大炎的军人们正在救治受伤的百姓,并将惨遭杀害的遇难者尸体集中起来。
伤者也好死者也好,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在刚刚那场因为陷阵营介入而停止的暴行中,这个部族里手无寸铁的人们无疑被来自地狱的恶魔凌虐了一次。
“在这片土地上,有很多只想要安居乐业的普通人民,他们此刻正面临相同的情况,有的则是已经被那支军队的残暴彻底摧毁。”
文裳卿所言非虚,这几日追踪下来,她们已经发现了两个被那支流窜的西方军彻底毁灭的小部族。
“现在你要怎么选?继续围护你那些同胞,还是保护尚未遭到毒手的人民?”
“你。。。。。。说什么?”帕西法感到难以置信,“你说,马歇尔公爵的军队,正在蹂躏这片土地上的人民?”
“对。”
“不可能!”
“我需要骗你吗?”文裳卿依旧冷淡,“没有你,我们一样能抓住他们,只不过因此而耽误的时间里又会有多少人民惨遭屠戮,不得而知。”
“不,不会的,公爵他不会这么做的。。。。。。。”帕西法的世界显然受到了冲击。
马歇尔公爵,帕西法在骑士学院时的老师,也是他最敬重的人。那位老人虽然脾气非常暴躁,行事作风上也很是粗俗,但骨子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他对于公义的坚守远胜帕西法所知的任何一名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