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从来都是有什么便说什么的人。”祝栀禾一字一句试图用理论来劝慰赵阿爹道:“她但凡喜欢一件东西或者一个人,压根就没有遮遮掩掩的时候。”
“同理,讨厌一个人更是一样。您们想一想,之前她对那位罗安乐的态度。干娘可没少跟我举过例子,说芳芳曾经可是敢当着许多外人的面,也给那位罗姑娘弄的下不来台过。”
“所以她就是这么一个敢爱敢恨的丫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干爹,你就别总是庸人自扰了啊。芳芳她既然敢撂下这些话,那便证明至少眼下,她肯定是再无其他心意放在那人身上。可您若是总三番五次提醒她,让她勾起这些平时不会想的事,那不等于帮倒忙了么。”
听着祝栀禾有理有据的分析,以及一旁其他围观人柳阿娘和祝阿娘的不断点头附和,赵阿爹这边总算有了些许泄气道:“唉,反正就希望一切是跟禾丫头你说的那样吧。”
毕竟其实大家伙之所以此刻聚在这里,不也都是想从自己角度盼着赵姝芳好么。
平心而论谢延卿这小伙子,若不是跟赵姝芳有些许关联瓜葛,但凡是个与他们没半点关系的普通人,那就冲他当日的举动和说的那些话,赵阿爹怕不还得为他竖跟大拇指呢。
毕竟多少男人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情绪上头了之后自己干了啥都不知道。后续想后悔都来不及,谁叫事情已经犯下了。
可谢延卿这小子就不一样了。他可是亲眼看见了自家媳妇跟外男干了那种事啊!但就是这种情况,竟然也没激怒的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这种定力跟控制力,简直是叫同为男人的赵阿爹产生了一丝敬佩。
毕竟稍微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自己媳妇……呸呸呸!甚至都不能往后再细想,因为刚构建好一个开头,便已经是叫赵阿爹有重新拿起菜刀砍砍砍的冲动了。
“哎呀,要我说你们就是都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正当众人沉默时,坐在桌角另一边的祝阿爹突然站起身先是给赵阿爹面前的茶杯添了点水,接着又是给自己面前斟满了整茶后才道:“按照你们的说法和对那什么谢小子的了解,他眼下不就是个穷读书的吗?”
“所以既然赵丫头有可能看上他,那还犹豫什么?大不了直接把人给绑过来,看赵丫头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呗。有咱们一群人在周围看护着呢,总不能还叫一个穷小子此刻便翻了天吧。”
“至于说以后这姓谢的会不会发达如何,你们也说了那是以后。”
“这明天之事才是最做不得准数的。赵丫头若是喜欢,那左不过现在这小子也是孤身一人,绑过来直接入赘,还怕他不答应吗?”
“反正赵丫头本身也不是个性子弱的,又有咱们一群人做背景依靠着。只要那小子来,从我这就敢拍板他哪怕以后发达了,也翻不出咱们的手掌心。”毕竟你都入赘了,那很多事情也就都等于摆明面上来了。
你敢不听娘家这边人的话?嘿,信不信分分钟书都不让你念了!
不得不说,真不愧是见过各种大风大浪多世面的前船长。那说话里的匪气简直是藏都藏不住。
也万幸是赵姝芳眼下不在场,不然她定是要以下犯上一回,双手捂住祝阿爹的嘴,求他快别说了!
咱们家好不容易能洗脱反派身份,不带这么再着急捡回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