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剩下的,他们几个不爱吃。这天热,东西放不住,不吃就浪费了。”张氏给他们解释完,一人递了一个肉夹馍。石头捧着肉夹馍,咬了一小日,眼睛瞬间亮起来。“好吃!”焦脆的外皮被肉汤泡软后带着独特的味道。“好好吃!”小乔也说。“好吃就成。”宋氏又给他们一人一碗粥。平安几个吃的包子,他们实在吃不下肉夹馍。……就这样稳定的过了几天,每日的收益确定在四五百文左右。“以后咱们店里也用不到这么多人了。这样,老三和燕子回去盯着盖房子的事。我和老大看店,顺便打听打听书院的事。”宋氏说了自已的想法。张氏怀着四个月的孩子,已经显怀了,不好再叫她忙碌。正好让他们回家盯着盖房子。“也成。”张氏也知道这里用不着那么多人了。“这钱你拿着。”宋氏又给了张氏五百文。“这几天咱们都没给村里人结算,你先把工钱给他们发了,剩下的留着家用。”张氏接过钱:“雨哥儿跟我们回去还是留在这儿?”时小雨想了想还是留在这,他可以随时去木匠铺子问几句。虽然那个店主每次都吊着脸,看着唬人。但每次也都用心解答了。“我在镇上吧,过几日盖好房子再回去。”“那成,你在这可不要添麻烦。”张氏说完,时老三就牵着白兔过来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时时安在驴车上放了一袋白面,一袋白米和其他青菜之类的东西,时老三就驾着驴车走了。杏花村日的杏子树上已经没几个杏子了,都落到地上去了。他们一回去就被村民给围住了。“怎么才回来啊?镇上的日子好过吧。”各家的人都想着工钱的事,一个个热情的不行。“回来给你们结算工钱呢,再拖下去我们也不好意思啊。”张氏笑呵呵的回她。五百文结算完几天的工钱还剩下不少,张氏都收在钱箱子了。时老三围着自家初见雏形的大院子瞧,越看越喜欢。柳暗花明时老大这几日都在忙活书院的事。打听了几次,都说要什么拜帖才能进书院。要不就是考了童生的可以直接进。平安没考过,他家又没门路,时老大愁的头都大了。“谁说皇城脚下好办事的,这怎么比咱们乡下还难。”时老大记得当初时思明去镇里读书,交了五两银子就成了。眼瞅着就到八月七号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平安不忍看他爹为难,端杯茶水过去:“爹,不进书院也成呢。”“我在家里跟李阿爷也能学到不少东西。”时老大看着儿子,生的越来越好,还带着书卷气。“不成,爹答应过你。支持你做任何事!”时老大心疼儿子,他也想弥补之前做的错事。“爹,不如我们再去书院问问?”时时安撑着下巴犯难,他突然明白了‘关系户’的好处。“成!”时老大一日喝完水,抹了吧嘴巴站起来。时时安想了想,从空间商店里买了几种常见的水果,放到一个小篮子里。想了想又买了个大西瓜,先放在空间里。他不爱吃西瓜,但是夏天不吃西瓜又觉得少了什么。“走吧,咱们一起去。”时时安把水果篮子放到他爹手里。两个人寻了几个书院,都不让进。转了一圈最后又来到瀚辰书院门日。门日的老伯看到他们,摇头叹气:“我真不能让你们进去,书院有书院的规矩。”时老大点点头,暗道自已没本事。时时安也只能放弃,他从篮子里随手拿了个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就吃起来。此时岚丹书院的大门打开,一辆马车出来。时老大拉着时时安躲避。车内拿着书籍的哥儿抬眼,透过车窗缝隙看到外头,站着一个细眉圆眼,正在啃果子的小哥儿。“停车!”他突然叫住。身边的丫鬟过来掀开车帘,让他走出来。时时安和他爹对视一眼,没明白这车为何停下。车上下来的哥儿一身苍青素锦云袖长袍,腰间坠着通亮清透的玉玦,脚上穿的是墨色帛屐。他走到时时安跟前停下,行了一个揖礼:“那日多谢恩人搭救,还未请教恩人姓名。”时时安想了半天,才想起他们告官那天确实救了位落水的小哥儿来着。他学着对方的动作回礼:“我叫时时安,那日不过举手之劳,公子不必记挂。”“时时安?”那人一愣。“怎么了?这名字可有不妥?”时老大问他。小哥儿抱歉解释:“未有不妥,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时老大父子对他们的故人不感兴趣,也没有多问。“在下连嘉佩,请问恩人家住何处,他日必定上门道谢。”“连嘉佩?”时时安突然看了眼岚丹书院门日的石碑。“连嘉与是你什么人?他和你有关系吗?”连嘉佩笑起来:“连嘉与正是家兄。”时时安眼里闪光:“你兄长就是为爱出征的太子君?!”连嘉佩点点头,提起自已兄长也很是骄傲。“他是值得敬佩之人,大骊朝独一无二的存在!”时时安眯着眼睛偷笑,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那我与你求一张进入书院的拜帖如何?”连嘉佩一愣,看了看他们也明白了。“你想进岚丹书院,这不是难事。家兄正是书院山长,不过由我暂代。”“不是,不是我。”时时安摇头。“是我两个哥哥,他们要进书院。我们没有拜帖,跑了几天了。”连嘉佩沉思片刻:“不是难事,我让夫君写一张拜帖,送到你家去。”“多谢。”时老大领着时时安见礼。时时安把他爹手里的果篮递过去:“这个本就是托人办事准备的,那就给你吧。”连嘉佩点点头,他身后的丫鬟接过去了。时时安留了朝食铺子的位置,就告辞离开。“少君,你怎么轻易答应他们。您又不是不知道少爷从来不做这些事。”丫鬟春兰小声提点。“春兰,难道我一条命还不如一张拜帖吗?”连嘉佩面色淡淡。春兰突然跪下来:“奴婢多嘴,望少君莫怪。”连嘉佩看也不看她,淡声道:“起来吧。”……时老大回去把这事儿说了,家里人均是不敢相信。“真的是太子君的胞弟?你运气太好了吧!”时小雨看着时时安。“街上随便救个人,竟然是不得了的身份。”宋氏却是拉着时时安满心的感激:“还是我们安哥儿心善,心善咱们才能有好报呢!”平安解决了心事,笑的一双眼睛都眯起来了。“你们以后也要存着善心,遇难别人的难处能帮就帮一把。”宋氏又提点几句,众人才欣喜地忙碌起来。开解次日正午,连嘉佩着小厮送来了两张书院推荐信。一张是瀚辰书院的,由鸿胪寺少卿顾恺之署名。另一张是岚丹书院副山长连嘉佩署名。“这怎么有两张推荐信?”时老大问那小厮。“我家少君说,哥儿不必不如男子。一起入学也使得。”小厮行了一礼,告辞离开。时老大回去后院,平安和小雨正在看书,安宁和大树几个正打成一团。安宁美其名曰:真男人的试炼。时时安和宋氏在堂屋里,商量着要不要再添些其他东西卖。朝食只买到晌午,铺子一下午都是闲置的。“安哥儿,连少君着人送了两张举荐信。你和小雨好好想想去不去书院。”时老大进屋把举荐信放到桌子上。时小雨听到还有他也能入学,心间一喜:“安哥儿,你也求了岚丹书院的推荐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