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着那家伙爬起来,自己则乖乖的退后两步站在一旁,傻愣愣的看着他们。
那家伙拍了拍并没有沾到泥土的身子,将有点褶皱的衣角拉直,也没有继续向我发起进攻,而是很沉默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些家伙身上居然tm带着枪,这不免令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搞不明白他们到底什么来路。我擦,好像这个枪支管制还是很严格的,非一般人不可能弄得到,而且刚刚那一瞥以足够让我看清楚,他腰里的家伙绝对是正规途径出产的原装货。
那个进门便背对着我的家伙早在我们交手的时候已经转过身来,也是沉默着一张老脸,紧绷得快要结成冰块。就算在我将那家伙铲倒在地的时候,脸se都没有起丝毫的变化。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刚跟我动手的那家伙,还是一句话没说。但是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已足够吓得那家伙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羞愧低下头去,似乎没打过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过。
“你当过兵?”老男人不带任何表情的冷冷道,扫过我面颊时的眼神非常犀利。
这话他不是第一个问的,很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
“没有。”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看来这又是一帮部队里出来的狂妄家伙。老子就弄不明白了,难道但凡有点身手的都应该在部队里混过吗,社会上藏龙卧虎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你们tm见识太浅薄而已。
“你要等着再见一面的就是他?现在见到了,该死心了,赶紧跟我回去。”我的回答也没引起他的任何情绪波动,哪怕是诧异一下也没有,接下来也不再理我,而是转回头对丁铛道。
我一下明白过来,原来这老家伙是丁铛她爹,那个叫做丁群峰的家伙,在部队待惯了的人都是这副死德xing。
“我是要见他,可没说过见到之后就跟你回去。”
“你还想怎么的,啊!小驴子也是,由着你瞎胡闹,下次见到他有得他好看。”
“你别怪象哥哥,不关他的事,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丁铛撅着小嘴赌气道。
“不关他的事?这一个多月你折腾来折腾去就是为了他?我人不在这不代表我不知道,只是不说而已,”丁群峰指着我,说话的神情和当初夏蔚然教训我时如出一辙,“真看不出来这小子哪点让你鬼迷心窍了,我不在旁边,小驴子不管就是他失职,太久没抽他真是不知道长记xing了。”
“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拿那套老规矩吓唬人,我都十八岁了,你说过十八岁之后不再管我的。”丁铛从沙发上跳起来,像只准备决斗的翻毛鸡。
“我说过十八岁之后不再管你?不管你还想反天啊,你长到八十岁,只要老子不死,就得管。”丁群峰到现在总算有了点活人的气息,从我进屋到现在,只看到他粘在凳子上的屁股动了这么一下。
“你耍赖,说话不算话,”丁铛天生演技派的嘴脸又派上了用场,立马变得无限的委屈,嘴角一瘪眼眶里的泪水就挤了出来,“你这么大人了,还带着那么多兵呢,明天我就要去你部队上张贴告示,告诉他们你出尔反尔没有原则……”
那两个一直站在旁边的汉子听到这里,嘴角居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滚一边去,”丁群峰没有转头居然tm也能明察秋毫,仿佛背后也长了双眼睛似的,对旁边两个家伙的举动一清二楚,指了指门口,“滚到外面站岗去。”
两个家伙一听,标准的军人转身,直愣愣的来了个九十度转弯,然后踢着正步往外走,侧身的那一瞬间,老子分明看到那两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生动了起来,挤眉弄眼的吐了吐舌头,还抽空暗暗出了口如释重担的长气。
“远远的,给老子滚到楼梯口去。”丁群峰对着那两个出去的背影追加了一句命令。
“小子,过来坐下。”直到那两个家伙没影了,丁群峰道。
他没看我,但是很明显这话是对我说的,屋里除了我之外没别人了。
我大大咧咧的走到丁铛旁边,正要将屁股搁进沙发里。
“谁让你坐那的?”他眼里带着杀气盯了我一下,老子的屁股立马跟下面着了火一样还没落下去又弹了起来,尴尬的看了看周围,只得搬了个凳子,也不敢挨丁铛太近,自然更不会挨他太近,在饭桌旁边一角落里坐了下来。
“离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长得还人模狗样的胆子这么小。”他还是不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丁铛,仿佛在说看你看上的是个什么货se。
我擦,tm到底要老子哪样啊,好歹这里也是老子名义上的家好,个老不死的东西,管得这么宽。有本事让你家丫头别tm喜欢男人啊,最好一辈子都关屋里照看着,这样最保险。
老子实在是烦不了了,在他能杀死人的眼光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丁铛的旁边的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