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车上,他亲耳听到老大给祈远打电话,让他过来教人。
祈远可是个下手不知轻重的,季端拿捏不住老大叫他过来教阮砚的意图。
季端跟着萧烬走过去,祈远和萧烬正面对上,祈远垂首叫了一声,“烬哥。”
“嗯。”萧烬淡淡的应了一声脚下没停。
季端跟上,下一秒就被锁喉拖着离开。
“喂,你拖我干什么?”
阮砚忍着身上的剧痛从草地上爬起来,身上哪里都痛,但对方下手却很有分寸,没动他脖子以上的地方。
不过阮砚露在外面的胳膊却青紫交加,他动作极缓慢的从地上起来,脚下一个踉跄摔回去。
萧烬慢慢蹲下,视线和那双方模糊的眸子对上,“怕了吗?”
眼睛模糊是疼的,身上本来就有伤。
“嗯。”阮砚哼了声,“怕。”
萧烬心头掠过一丝讶异,这小朋友固执得很,甚至有自己的尊严,他干脆利落的承认怕了,倒是让萧烬没想到的。
“所以还学吗?”萧烬声调平平,跟平时恶劣又流氓的样子完全不同。
阮砚手撑在地上,咬紧了牙,“学。”
萧烬心头微动,俯身把人从地上抱起,阮砚脱力,也懒得挣扎。
更何况萧烬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稍稍安抚了他有些不舒服的腺体。
回到卧室,萧烬擅自把阮砚的上衣扒了,然后拿出治伤的药。
阮砚还是不太习惯,想躲。
萧烬按住他的肩,“不准躲,祈远下手有轻重,但药得擦,擦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阮砚不动了。
看见阮砚身上的伤,萧烬心绪突然有些复杂。
但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
更何况,他这一身伤难道不是自找的?
近几年,萧烬的身边没出现过新人,不是来一个人他就要收一个人。
他会同意阮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除了信息素的影响和他是阮宏的小儿子以外,他对阮砚研究的东西还挺感兴趣,只不过是小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还是真的有两把刷子,这得看以后究竟怎么样。
他一步一步爬到现在的地位,靠的就是无利不起早。
阮砚看着萧烬收药瓶,他突然开口,“你也受伤了。”
萧烬刚才抱他的时候,他闻到了萧烬身上的血腥味儿。
萧烬一愣,调子里又有了股张扬劲儿,“那可不是我的血。”
阮砚默了两秒,然后开口,“我要吃消炎药。”
萧烬这会儿好像心情很不错,从药箱里又翻了消炎药过来,“行,小少爷,我伺候你吃药。”
阮砚是第二天下午有课,因为体力没恢复,又被打了一顿,快到上午十点,他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