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砚不习惯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转身,我看伤口。”
经阮砚一提醒,他好像才想起自己脑袋受伤的事,片刻后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甚至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脑袋,委屈巴巴的呻吟着开口,“老婆,我疼”
阮砚别开头,“别装,转过去,不然就滚出去。”
萧烬听到这话,连忙乖巧的转身,后背挺得笔直,一身气度不知什么时候有的。
阮砚从他身上看不到以前那样的慵懒劲儿,以前总是懒洋洋的,还很喜欢喝威士忌。
阮砚伸手解开他头上浸红的纱布,看着血淋淋的伤口,他蹙了蹙眉,他本来以为第二天醒来萧烬会自己去医院,就只简单的给他处理了一下没有缝合伤口,可他怎么也想到萧烬会失忆,甚至好像比失忆更甚,像是傻了
阮砚看着萧烬的伤口,以及他乖巧坐好的模样,心口有些闷,“伤口需要缝合,但是没有麻醉药萧烬,你能忍住吗?”
萧烬重重的点了下头,“我可以的。”
阮砚看着他,看着像是傻了但好像常识还在,知道自己的名字,甚至连麻醉药都知道。
萧烬突然又说,“我经常不用麻醉药的,我不怕疼。”
阮砚心口又是一顿。
经常不用麻醉药?
阮砚下意识的开口想问他是不是经常受伤,萧烬突然侧过头用有些心虚的余光看向阮砚,他抬起手指食指和拇指重合,“老婆你可以放一点点,就一点点的信息素给我吗?这样我就不会疼了。”
阮砚倏的回了神,即将吐口而出的话也卡在了嗓子里。
脸色陡然冷了下去。
呵萧烬就算是傻了,也依旧念着他的信息素,威士忌的信息素,而萧烬喜欢喝威士忌,真是讽刺。
被萧烬囚禁那段时间的记忆和对话在脑子里炸开,萧烬的每一句话都无比清晰。
如果萧烬没有说那些话
萧烬好像突然会看脸色了,见阮砚脸色冷下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察觉到他生气,连忙开口说,“老婆,我错了,我不要信息素了。”
阮砚一声不吭,沉默的取出缝合工具,给工具消毒。
察觉到阮砚要给自己缝合了,萧烬坐得更是乖巧,细针穿过后脑的皮肤时萧烬除了身体很细微的颤了一下,全程一声不吭。
缝合完,阮砚放松下来,额间也聚起了一层密汗。
最后,消毒,包扎。
剪刀剪掉纱布,他拿起医药箱把纱布和缝合工具放好才抬起眸,一抬眸便对上了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
阮砚冷着眸和他对视。
但突然发现萧烬一直绕在他身上的信息素不知何时消失,信息素的主人不主动收回是不会消失的。
虽然他已经洗掉了萧烬的标记,但他的身体仿佛还记得萧烬的信息素,每次萧烬的信息素裹上来,身体会不受控制的陷入一点燥热。
阮砚和萧烬的视线错来,可他依旧能感觉到萧烬炙热又晶亮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上,莫名的他侧看了一眼,那眼底的爱慕和欢喜让阮砚变得更烦躁了。
萧烬没有释放任何的信息素来影响自己,可他的身体依旧变得烦躁难耐。
易感期,一定是因为自己还在易感期的原因。
阮砚要确定他失忆到什么程度了,开口问,“你知道我是你的谁吗?”
因为惹阮砚生气了,一直不敢开口的人听到阮砚问他才敢开口回答问题,“老婆。”
阮砚蹙眉,“我的名字。”
萧烬歪着头,“砚砚。”
阮砚声音冷了,“全名。”
萧烬安静了两秒,似乎很费力的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表情有些委屈的最终道,“就是砚砚。”
不准叫老婆
阮砚不想搭理他,起身要上楼。
萧烬突然开口说,“老婆,我可以洗个澡吗?身上好臭哦。”
阮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