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意解释,一个刻意不听,完全没法聊。他终于被逼得气急败坏,抄起那杯长岛就要压火,钟有时可不干,一把就夺回了,好整以暇地喝着。
就爱看他这般急火攻心的样子。
可他竟然就此沉默下去,不跟她抬杠了。
钟有时等了等,他还真就不发一言‐‐没意思,走了。
她放下酒杯起身,权当见好就收了,路过罗淼身边时不忘从桌上抽了张纸巾递给他:&ldo;口红,擦擦。&rdo;
她看着他嘴边沾上的口红渍,仿佛真的在为他可惜,毕竟那身段那体态那容貌的红唇大妞,他都能让人家落空而回……
这女人今儿也穿了双高跟鞋,&ldo;哒哒&rdo;远去的声音听着真是刺耳,罗淼深吸一口气,今晚真是憋屈。
就这么放这女人这么走了?
罗淼一咬牙就起身追了过去。
钟有时可没想过自己会跟罗淼一样,被一把推到这铁艺门上,&ldo;哐&rdo;地一声闷响。
近在咫尺间,钟有时一偏头就能看见他抓在她腕上的手,一低眸,又是他那紧紧挨着她的腿。
再一抬眸,他的脸分明比刚才又近了几分。
不会吧……这么禁不起玩笑?
&ldo;我知道你故意揶我,我大可不跟你较真,但我这人就是爱较真,没办法,性格如此改不了。所以……你改不改口?&rdo;
不说话是吧?他不介意再靠近几分。
她终于是兜不住了,罗淼觉察到她在试着挣脱手腕,他就放任她一点一点地抽走手腕,假意没发现,却又在她以为自己能成功挣脱的时候倏忽间猛地收紧。
钟有时分明感觉到他的恶趣味,逗猫玩儿呢这是?
就连他那一点一点俯身靠近的频率都刁钻得不像话,就像精密计算过一样;而他看向她的那两道目光,也带着那么点循循善诱,倒要看看她在哪一个瞬间终于绷不住,满盘皆输。
三厘米‐‐
两厘米‐‐
&ldo;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上纲上线吧!&rdo;钟有时终于忍不住偏头嚷道。
呵,输了……
罗淼却只是一笑,手依旧没放开。
他眼里正好整以暇地等着什么,钟有时很快就看明白了,看来不让他彻底如愿,他是不会放开她的‐‐
钟有时忍不住叹口气,&ldo;好了好了好了,你最an你最牛bility你荷尔。蒙最强强到方圆十米的女人都爱你爱得不行,行了吧?&rdo;
话虽这么说,可语气终究还带着点不甘不愿。
所以他还是不满意。
还以为以这个女人的反骨,非得真亲到她嘴上她才肯改口,没想到她这么没节操,讨饶的速度快得他都有点应接不暇。
没节操!
所以总觉得过程不完整,至于究竟少了点什么……罗淼稍一琢磨,便抬了抬下巴:&ldo;叫声爷。&rdo;
她没听错吧?钟有时忍不住做一个作呕的表情。
心里啐了句:妈蛋……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ldo;爷。&rdo;
&ldo;不够诚恳。&rdo;
&ldo;爷!&rdo;
&ldo;嗓门太大。&rdo;
&ldo;爷……&rdo;
&ldo;有气无力。&rdo;
丫还挑三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