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虾很新鲜,你想吃白灼虾还是红焖大虾?”沈砚北从厨房探出头来问。
顾长封正站在冰箱前仰头喝水,喉结上下滚动,性感得无可救药,沈砚北看着不自觉地跟着咽了咽口水,待发觉自己在做什么,急忙把头缩回去。
放下手里的矿泉水,顾长封随意地擦了擦嘴角:“不用那么麻烦请我吃饭的,昨晚我刚好路过而已。”冰箱里被塞得满满的,除了应季水果,他平时喝惯的啤酒和水,还有酸奶鸡蛋。
前天青年在他家的时候曾经开过冰箱,没想到他只看了一眼就把水酒的牌子名字记了下来。
顾长封把喝完的矿泉水空瓶子丢进垃圾桶,坐在沙发上捋了把脸。
沈砚北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我知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单纯地请你吃饭,和你交个朋友。”
顾长封一愣,接着又听到沈砚北说:“不好意思啊,没事先和你打招呼就跑过来。你要是没空吃的话,我做好了放冰箱里,你想吃的时候再拿出来热一下。”
他的上班时间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自是有时间的,只是谁会为了请对方吃一顿饭而特意买菜还亲自下厨的?
顾长封握了握拳头。
他不擅长与人相处,不确定沈砚北这么做是出于感谢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长封,能过来帮我剥两颗蒜吗?”
沈砚北的语气熟稔而自然,仿佛他们是认识许久的朋友。顾长封紧绷的神经一松,起身去厨房。
给顾长封递了一个饱满硕大的蒜头,沈砚北转身继续处理手里的虾。
那虾活生生地在水槽里爬,沈砚北一个个抓上来把虾线剔掉:“我觉得这虾还是白灼好,原汁原味地更鲜甜,你觉得呢?”
顾长封把剥好的蒜粒放在一个碗里:“白灼挺好的。”
沈砚北侧头看他,笑道:“那就白灼吧!”
青年眉眼英俊,笑起来的样子尤其好看,顾长封低头,错开他的视线,轻轻“嗯”了声。
等顾长封剥好蒜,沈砚北便以厨房地方小让他出去等吃。顾长封自然不可能真去坐着,倚在门边上偶尔给他递下盘子。
瞧沈砚北挽着袖子有条不絮地开火热锅下油,低声问:“你经常给朋友做饭吗?”
“没有。”沈砚北把葱姜蒜爆香,“他们有人做饭不用我操心,只有我孤家寡人一个。”说完状似随意地问了顾长封一句:“你女朋友有空的时候也给你做饭吧?”
顾长封蹙眉:“我没有女朋友。”
沈砚北拿着锅铲的手一顿,侧头看他,迟疑地问:“分手了?”
顾长封摇摇头:“我没交过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