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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你……喜欢？&rdo;方景生向我俯过身，手又摸了上来。

我不禁退后，这次，他却非常坚持，跟着我贴过来，眉头微蹙，眼中的神情非常委屈，&ldo;……阳……阳……你……&rdo;

我惊得转头去看，除了林间风声，鸟鸣声，和远处拍岸的海浪声，再无其他动静，也没有‐‐阳！

我微微眯起眼，谨慎地问他，&ldo;‐‐你‐‐叫我什么？&rdo;

他趋近，眼里有炙烈的火光，&ldo;……阳……阳……&rdo;

我忽然觉得头晕，心里打着冷战，而且，随着方景生的靠近，我又闻到了那股异香，这次我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住口鼻，

&ldo;‐‐景生，&rdo;我试着叫他，一边和他保持距离，&ldo;你……上次送我的小白花很美，还能再送我一盆吗？&rdo;

他听到我的话，立刻开心地笑了，转身走进花田，东拐西弯地找着，不一会就抱出一小盆花，正是那白色带着血点的怪异植物。

我小心地接过来，捧在手中，由于只有零星的两三朵花，所以香味并不明显。

&ldo;……真……真美……景生……我必须赶紧把它安置好，&rdo;我一边说着就迅速转身，向树林外走去，他似乎想追上来，但终于停在了当地，我松口气。觉得全身都疲累不堪！

树林外，那个司机竟然还等在那里，&ldo;请送我去市区，夫人交代了要办些事情。&rdo;我上了车。

那司机只能送我去了市区。

在预定的酒店办入住时，前台已经有好几个找我的电话留言。全都是方晨的。我却忽然害怕，不想立刻和他联系。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知道一切，却偏偏瞒着我。使我象个在荆棘中摸索的瞎子。

在房间里，我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对方&ldo;‐‐喂！&rdo;了一声。

我喉咙干涩，忍不住轻咳了一下，话筒中立刻传来对方急切的呼唤：&ldo;‐‐苏苏，是你吗？&rdo;

&ldo;‐‐东子，是我。&rdo;

&ldo;‐‐苏苏，你好吗？你在哪儿？&rdo;他声音不稳地追问。

&ldo;……我……我很好。我在马来西亚出差。&rdo;我尽量装得若无其事，&ldo;东子，你还记得以前在学校时经常和我们一起玩桥牌的家明吗？&rdo;

&ldo;那个医学院的马来侨生吗？你是问陈家明？&rdo;

&ldo;对，就是他。&rdo;我咽了下口水，&ldo;你有他的联系电话吗？&rdo;

&ldo;你怎么了？苏。&rdo;他非常敏感。

&ldo;哦，没什么，我……就是想找个熟人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rdo;幸亏我们不是当面对话，我一直无法和他撒谎。

&ldo;那就好。&rdo;他似乎松口气，&ldo;我这就把他的联系方式发到你的邮箱里。苏苏‐‐&rdo;他欲言又止，我安静地等着，&ldo;‐‐苏苏，我……我和小优分手了。&rdo;他飞快地说出来。

&ldo;……&rdo;我无话可说，心，却不停地下沉，总也落不到底。

&ldo;苏苏，‐‐我试过了，可是不行，真的不行！他‐‐不是你。&rdo;李东的语气已恢复平静，太平静了。他随即挂断了电话，好像生怕我说出什么他无法忍受的回答。

我到浴室去不停地用水冲脸，希望能借此在混乱中保持清醒。脑子里象排出一座迷宫，怎么也走不出去。

等我去打开电子邮箱，李东的邮件已经到达了，他似乎永远都不会令我失望。而我所做的却总是陷他于绝望。

第28章

我拨电话给陈家明，大家约好在酒店咖啡厅见面，他现在任职于圣玛丽医院病理室。

家明非常准时，脸胖胖的一团和气。看见我，离老远就伸长胳膊和我握手：&ldo;‐‐苏醒！好久不见，你好，你好！&rdo;

我和他大力握手，&ldo;家明，你还是老样子，看来生活得很滋润呀。&rdo;

&ldo;‐‐哪里哪里，混日子罢了。&rdo;我们坐下，他笑望着我，&ldo;苏醒，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东子还好吗？&rdo;

&ldo;哦，他……他还好……&rdo;我迟疑地说，想起刚才和他的通话。不觉微皱了眉头。

&ldo;你们，‐‐没在一起呀！&rdo;家明惊讶地脱口而出，又立刻感觉失言，掩饰地端起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