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她才微喘着摇头,说:&ldo;或者你可以理解成……女人就是这么善变的。&rdo;
&ldo;我看不是。&rdo;白缙含笑看她,轻轻摇头,道:&ldo;不如说,是你不会把那些事放在心上吧。&rdo;
郁宁宁心下一动,倏地站住脚看他。
白缙随之侧身,在她面前站定,唇角带着温和却惑人的笑容,声线隐含自得,&ldo;我说对了吗?&rdo;
郁宁宁不答,她微微歪头,清润的眸子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探询,&ldo;你关心那么多事,不会觉得很麻烦吗?&rdo;
&ldo;你似乎误会了什么。&rdo;白缙直视着她,目光带着近乎直白的暗示意味,缓声说:&ldo;我可关心不到那么多,全怪有些人过于优异卓越,闪亮得让人移不开眼。&rdo;
&ldo;是吗。&rdo;郁宁宁声音莫名弱了几分,定定地看了看他,倏地闷头往前走。
内心是一片悸动并着惊惶,忽悲忽喜,纠结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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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郁宁宁家楼下,白缙的脚步放缓,他心中琢磨着事,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最近忙进忙出,还不忘向盛仕请教技巧。依着盛仕的意思,他准备的祛疤膏不能随手就送,而是要&ldo;挑合适的时机&rdo;,留下&ldo;深刻印象&rdo;,最好是&ldo;回忆时自带滤镜柔光效果&rdo;。
可眼下惯见的小区与浓稠的夜色,都太过稀松平常。
正沉思着,却听见郁宁宁说:&ldo;要不要……上去坐坐?&rdo;
白缙一怔,眼睛顿时睁大了些。
社会人悉知,在晚间上独居女人的门这个动作具有深意,以白缙的涵养更不会这样做。
但他的军师太过跳脱,还特意就这个问题叮嘱过,让他有机会一定要见缝插针趁夜突进,当时就把白缙说得脸颊通红。
经这般一强调,再登门就显得更逾越了。
&ldo;干什么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rdo;郁宁宁纳闷地说:&ldo;我是有东西要给你,不是打算吃了你。&rdo;
&ldo;……哦,好啊。&rdo;白缙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回答道。
红褐色的防盗门开启,使外间的暖色光漏进室内,郁宁宁按下开关,照亮满室混乱。从医院带回来的礼品和用具放得到处都是,七宝正在燕窝箱子上扑腾,大概是因满地的矮盒而兴奋。
&ldo;随意就好,家里乱,别介意。&rdo;郁宁宁做了个邀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