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两人怎么可能拿出来相提并论。
“给皇上请安,淑妃娘娘听到翊坤宫的动静,让奴婢送了些药材和药膏来。”芳岚的到来打乱了皇帝的思绪。
“淑妃……还好吗?”皇帝关切问道。
“娘娘精神还好,只是身子还在调养,现在已经睡下了。”
心中想起了容儿,年答应嚣张跋扈这些年,众人皆想和年答应划清关系,除去谨贵人还帮着求情,如今只剩下容儿肯送些东西来。
“下去吧。”
从前看的多都是世兰娇纵的样子,这般还从来未见过,权衡利弊下,降了莞贵人的位份,将年答应的位份提到了常在,多派了几个宫女伺候。
恍惚间就走到了储秀宫,皇帝遣走了跟在身后的太监,不许其他宫人声张,直直走了进去。
皇帝两个月未见陵容了,听着芳岚口中的禀报,以及两个孩子的话,他以为会冲淡些思念,只是没想到第一眼看见她,还是牵动了他的心绪。
屋中的炭火不停烧着,被子盖的极其厚实,可身边的人仍然像是怕冷般略微蜷着身子在一边,床头的柜子上摆满了佛像和经书。
他何尝不想他那未出世的孩子,倘若现在还在,弘景和明和围着容儿,他坐在榻上教着孩子们念书,其乐融融的模样,他幻想过许多遍。
而现在,因为小产,容儿身体越来越不好,别说再次有孕,恐怕都有损寿元,皇帝心中对皇后平白又生出怨气。
看着陵容略显苍白的脸,皇帝看了许久,最终站了起来,疲惫地离去。
“伺候好你家娘娘,别告诉她朕来看过。”
昨夜之事传的极快,清早甄嬛听见流朱的消息时,睡意渐无。
可是她分明只想利用着些话去刺激年答应,更重的话还没有说,年答应的性子怎么那么烈,怎么会撞墙?
不是还有颂芝在一旁看着?幸好被救了下来,不然她就成了凶手。
甄嬛内心一阵骇然,那皇上会不会知道了这件事!
她明白皇上对年答应有情,她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年答应,只敢用激将法。
还未等她想明白,降位的旨意就传了来,稍加打听,年答应晋为了年常在,甄嬛看着旨意有些发怔,怎么会如此?
难道就等着年常在一步步越过她?再同之前那般随意打压她?可现在端贵妃那里也没个主意。
端贵妃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前些天管着六宫事宜,竟硬生生管出来了病,皇上虽然派人去瞧,也不见好转。
甄嬛是越想越愁,好在她的荣宠还算多,祺贵人长的虽美,可荣宠方面总是越不过她,现在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过了半月,陵容的病彻底养好了,皇帝半个月未踏足后宫,傍晚就直接来了丽景轩。
桌上已经早早备好了晚膳,陵容温柔笑着看向皇帝,眉眼间多了丝缱倦,柳叶眉弯弯,“四郎再不来,饭菜都要凉了。”
陵容看着门外的皇帝,脸色并无半分悲意,她心里明白,一时悲哀或许能搏得皇帝怜惜,但日日苦着脸看皇帝,皇帝心中又作何想法。
她可不是甄嬛,将皇帝的情意一点点耗没,对她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
陵容闭口不提从前的事,皇帝自然不愿意主动说出口,就如同寻常般,拿出月琴,轻弹两曲。
临夜,皇帝怀抱着陵容,低头吻着脸颊,感觉到了底下的人微微发抖,隐藏在眸子中的情意尽被皇帝看在眼里。
皇帝将陵容怀抱得更紧,只觉得这样符合心意的人,还如此爱慕自己,心中占有欲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