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恪说不明白自己心里的疼痛从哪里来,这个沈离山也没有让自己过上什么好日子,只是绝不会放下他。
曾经他想要逃离,想要他死,曾经他也全都做过,全都失败了。
他以为他被夺舍了,换了一个人,好像打算要对自己好一点。
却原来,只是不想再管他,只是想要将他送到看不见的地方罢了。
同样是离开,自己离开和沈离山离开有什么关系呢?
顾清恪嘲笑自己想不穿,被折磨够了还被折磨上瘾了?
才几天没有过那些非人的日子,现在现成的机会送到眼前还不离开?到底在想什么?
些许温情几张废纸就把自己给困住了?可笑。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再次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沈离山准备去幽咽泉,路上遇到了陆青崖。
他脸上的笑容那么温柔自然,全然不似见到自己的时候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每一句话都要思量,每一寸空气里都有些尴尬。
可是,从来就是如此啊。
即便是以前的沈离山在面对玉蝴蝶、陆青崖的时候也是温和的,讲道理的,有师尊的威严和温情的。
只是,那时候顾清恪只当那是些虚情假意道貌岸然罢了。
快晚饭的时候,陆青崖回来了,说师尊和栖鸣仙尊一道去了九州仙尊那里共进晚餐就不回来了。
陆青崖不知道师尊没有告知顾清恪,看到他在厨房忙活的身影一个劲儿地嚷着自己有口福了,端着碗就坐在小桌上等吃的。
顾清恪不知道怎么和陆青崖吃完了饭,看着他欢天喜地地出门去接喝了酒的两位仙尊。
也许,沈离山是想把陆青崖也一起送走给栖鸣仙尊的吧。
这个傻子还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得了师尊多看几眼就是得了他的欢心。
他没有心的。
是谁说的来着,对谁都好的人,对谁都没有心。
他胡思乱想了半天,坐在门槛上双眼无神地看着远方的白云。
有两只鸟站在不远处的树上,叽叽喳喳叫来一大堆同伴,吵死了。
他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里,直到天色慢慢地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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