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晨暖这才发现原来她是在给自己把脉,但愤怒依然不减:“少给我扯其他的,你是不是把我给卖了?!”
凌天悦略微尴尬的、有点气人的说道:“我的确是收了她的银子,不过她是没法儿过来要你了。”
“什么意思?”令晨暖的怒火平息了不少。
凌天悦笑嘻嘻的道,不动声色的错开了距离:“就是你依然在这里吃好喝好,而且呢,我还免费的给你解毒。不过呢,我就打着你的名号赚钱小钱。”
简直是发财的节奏!愿者上钩,坑得都是有钱又没品的人,一点儿不愧疚。
令晨暖见她这副模样,心里还是气啊,但是他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呢?凌天悦若真的只是拿他当幌子坑蒙拐骗,自己不吃亏,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这天,凌天悦给他端来了一碗药汤,还体贴的送上了一罐蜂蜜、几颗甜枣,道:“这药汤有点儿很苦,受不了的话喝完了吃点儿蜂蜜。”
她眸光温和,嘴角含笑,令晨暖暗想,恐怕就是她这般的细心体贴太容易让人沉醉,好在他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男子,不至于被轻易的蛊惑。
凌天悦把他救的男孩安排给了他,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她是彻底放弃让令晨暖自食其力的想法了,不过反正他也是棵摇钱树,不会干活儿就不干吧。
令晨暖又在屋里闷了半月,内力恢复了七成,那个裴佳佳确实没来找他的麻烦,凌天悦每日早出晚归也见不着面,他觉得可以出去走走了。
想到自己信任且寄予厚望的两个手下到现在都没找到他,心里就忍不住的窝火!
令晨暖去了家小茶楼,从人们的闲谈中获取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不过没想到,还真听到了爆炸性信息!
据说县令的千金有日半夜突然发了急病,疯疯癫癫,却四肢无力,请了好多大夫,都不知道是什么病。把县令急的,贴出告示重赏能治好她女儿的人。
结果,真有一高人来了,不过开的方子,哈,滑天下之大稽!要县令找比裴佳佳大上二十岁到三十岁的乞丐、妓子等与之结合,而且每日的人都须不同,连续两月,才能治好她的疯癫。
县令当时大怒,奈何人家说的有理有据,说千金小姐平日锦衣玉食惯了,惹了什么东西上身,唯有这种逆境中存活下来的人的气息进入体内,才能驱逐等等。
县令爱女总不见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在别处找了个乞丐做了那事儿,裴佳佳果然好了一日。
如此一发不可收拾,县令四处搜罗脏兮兮的乞丐和已经没人稀罕的妓子往女儿床上送。
时间久了,这事儿便传了出来,成了富足县平民百姓的笑料。
令晨暖听到人们的议论,脑海里闪过了那双闪过狡黠的熠熠生辉的眸子,脸上忍不住的浮上了笑意,不得不说,凌天悦这个做法,大快他的心啊!
令晨暖高兴之余,敏锐的发现有似曾熟悉的视线正在悄悄打量自己,抬眼望去,被自己寄予厚望的两个属下正为难的望着自己。
令晨暖的浅浅上扬的嘴角又恢复了冷漠的常态,愉悦的心情也打了折扣,当即起身,去了楼上的雅间。
索欣、索茗见状,对视一眼跟了上去,见没人尾随,进了雅间便奇奇跪在地上:“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