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城市的喧嚣,唯有声声的鸟叫。没有路人的小道,唯有一老一少。幽静的林间小道弯弯曲曲,只见一老一少慢慢走来,老者一身褐衣,瘦小的身躯,一头白发,左袖很长,看不见手臂。少年,一身紫衣,一条白色的丝带系着金黄的头发,搀扶着老者慢慢走向林荫深处。
前边不远处,有一茅草屋。快到茅草屋时,少年喊道:“师傅!我们到家了,您歇会,我去给您沏茶!”
“恩——”老者回应道。
少年推开门,去准备茶具,老者坐在门前的石凳上,此时一阵风吹了过来,老者的衣袖随风而起,原来老者的左臂尽然什么也没有。而老者似乎在想什么,想的入神,一双锐利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北方。
没过多久,少年端着茶水走了出来,将茶水放在石桌上,对老者说道:“师傅!请喝茶!”
似乎老者没有听见少年的声音,还是一直的望着北方。
“师傅!您又在回忆当年的往事?”
“哎!”老人摇摇头。
“师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的左臂?”
“涯儿,十八年了,为师对你怎么样?”
“师傅!待徒儿恩重如山,要是没有师傅,弟子早就死了!所以师傅就是弟子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好!很好!有些事为师也应该让你知道了。”
“什么事?师傅。”
“你的身世,还有我的断臂。…………”
仿佛时光回到了十八年前的星月城,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星月城王宫内火光四起,喊杀声不断,星月城城主欧阳锁的王后刚刚诞下一对孪生子,孩子的哭声,喊杀声混成一片。这时,一队士兵闯入了寝宫,欧阳锁命令侍卫长风五菱和白云飞抱着兄弟两从侧门杀出,自己留下断后,待风武陵和白云飞冲出去后,欧阳锁双掌运气,一招潜龙出渊,只见兵士纷纷倒地,欧阳锁顺势冲出宫门,准备追将上去,不料背后有人大喝:“皇兄!你走不掉了!”
欧阳锁回身怒指道:“欧阳烈!你这个逆贼!竟敢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我——大逆不道!凭什么你能坐王位,我就不能,都是皇族血统,我为什么要居于你之下,难道就是因为你比我年长?”
“你!——来人啊!把这个逆贼拿下!”
四处兵士,无人应答。
“不要激动,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可以绕你一命!皇兄——”
“你这个逆贼!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哈哈哈——你——收拾我!看看这若大的皇宫,你的人在哪里?你拿什么来收拾我?”欧阳烈冷笑道。
“逆贼!休要猖狂!收拾你我一人足矣!”说着欧阳锁扬手一挥,一口吐着赤焰的宝刀已然在手,刀锋直指欧阳烈而来,欧阳烈不敢大意,反手一扬,一口寒光凛冽的方天画戟悄然在握,身形一闪,避开宝刀之锋,顿时两道黄色的身影在宫门闪过数百回合,已然是平分伯仲。
“皇兄!看来你在王座之上并没有荒废你的武功!”
“哼——你有狼子野心,我怎敢有所懈怠。”
“很好!那就拿出你的真正实力来保住住你的皇位吧!”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王者!”
话音毕,欧阳锁运气至赤炎宝刀施展皇家独门绝招天罡三十六斩。宝刀红光掩面,长戟寒光逼人,瞬间已缠斗三十五招,欧阳锁见久取不下,凝神纳气,欲吸收天地红气,无奈空中一轮寒月,红气正低,欧阳锁心想败他应该足矣,顿时使出地三十六斩——绝龙斩。
欧阳烈见状,深知兄长要使用绝招,不敢大意,连忙凝神纳气,戟指寒月,吸收寒月之精华,正是欧阳烈自创之绝学——寒月翻天戟,一击极招相会,天崩地裂,一旁众兵士皆被振开数丈,而欧阳锁和欧阳烈两兄弟也各自被震退数步,纷纷口吐鲜红。
“看来为兄是低估你的实力了,想不到短短数年你的功力居然能和我平分秋色。”
“哼——,皇家独门绝学天罡三十六斩也不过如此。不过你还是摆脱不了失败的命运。双煞听令!”
此时,突然闪出两个一高一矮的怪人齐声应道:“属下在!”
“杀——”
“得令!”
二人一前一后堵住欧阳锁进退之路,欧阳锁一侧身,一双凛冽的双眼暗自观察着双煞。高者,身着白衣,长发掩面,看不清面容,只见一双冷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手持一对夺命勾,恰似来自地狱的引路者。矮者,身着黑衣,头顶圆润光滑,不见一根头发,圆圆的脑袋,一双丹凤眼,从不正眼看人,手持一对判官笔,恰似来自地狱的判官。
欧阳锁观此二人,心知此二人绝非善类,也绝非等闲之辈,自己若是没有受伤也很难对付,如今身受重创,要想打败他们绝非易事。难道今日此地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三人对峙一刻,突然一高一矮双双发招,攻向欧阳锁,欧阳锁急忙提刀相对,二人配合默契,数十招后欧阳锁渐渐感觉体力不支,渐露下风,可二人攻势更猛。此时,强压内伤的欧阳锁内伤爆发,再一次口吐鲜红,一旁的欧阳烈见状,寒光月戟再出,一招寒月回天击,欧阳锁背后中招,再添鲜红,体力不支的单膝跪地,赤炎宝刀脱落在地,此时夺命勾已勾住双肩,判官笔也直指咽喉。两双凛冽的冷眼直直的盯着欧阳锁。
“皇兄!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你这个逆贼!你不得好死!”欧阳锁骂道。
“你就骂吧!我不会和死人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