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去洗下手。”
我找了件睡衣,去厕所飞快解决自己的急迫,回来把手搓热走到他身后,熟练地帮他按摩穴位。
跟了顾卿臣一年,他调教起人来毫不手软,我太熟悉他喜欢什么样的力度。
在我的按摩下,他明显舒缓了紧绷的神经,我换着位置给他按了几处助睡眠的穴位之后,他终于睡着了。
我一想就明白了他为什么宁可坐着,也不在床上好好睡觉。
他有洁癖,很严重的那种!
因为我醉酒没收拾床上的狼藉,所以他没法睡。
收拾干净大床,我回头看向仍缩在沙发上的男人。
睡着的顾卿臣可爱多了!没有了刺人的犀利,倒像个可怜巴巴的孩子。
此刻他出了一头汗,俊眉紧蹙,唇角无意识地抽紧,明显又在做恶梦了!
他身高一米九二,这身型说起来太高,但他肌肉匀称,体型修长,看上去反而像超模般让人倾慕惊艳。
可怎么说这种身高再瘦,也有七十多公斤的体重,我无论如何没法把他搬到床上去。
只好拿来枕头垫在他颈部,费力地拖过床脚沙发,和他身下的长沙发拼在一起。
爬上去,抱住他。
最后一夜了,不想他惊醒后再大发雷霆治我的罪,我只能站好最后一班岗,不让他独自一人在睡眠中回味惊悸。
感觉到我的靠近,他回手搂住我,像抱布偶一样,将我紧紧按进怀里。
我仰着脸,看到他的睡容渐渐放松,唇角甚至勾起一丝满足。
那一刻让我觉得自己像他的什么宝贝,只有抱在怀里才踏实的那种。
真自作多情!这个宝贝应该是他爱的那个女人才对。
早上我竟然睡过了头,楼下门铃催命般响个不停。
顾卿臣已经不知去向,我也没顾上想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忍着醉酒后的头痛匆匆爬起来穿上衣服,头也没梳就冲下楼去。
对讲机监控画面中出现一张高贵的面孔,我认得她是顾卿臣的母亲乔映蓉。
迅速开了门,乔映蓉进门便一把将我推了个趔趄。
我稳住身体,礼貌地向她打招呼。
“妈,您来了,卿臣不在家。”
乔映蓉目光睥睨地扫了我一眼。
“谁是你妈?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可没你这种该坐牢的儿媳妇,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不想和他为这些没意义的事争执,我索性退后一步垂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