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过,也愤怒过,却最终都化作了笑声,
“李唯不介意,”
我又重复了一遍。
当我把恶意当作了刀,它就是一把锋利的刀。
当我把恶意当作了水,它就是一捧解渴的水。
所以李唯,对不起,也许我不需要你的家人了,
“所以,就算是野种,只要李唯不介意,它就可以姓李。”
我环顾四周,已寂静无声。
就连李恣,此时的眼里也只剩了惊惶。
我转向老先生。
我微笑了起来。
“你真是疯了……”
老先生喃喃道。
然后他突然举起手杖,劈头盖脸地朝我砸了下来,我来不及躲避,以为就要被砸到脑袋开花时,却被猛地推开。
我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
“祖父!”
原来是小瑾挡在了我的前面。
鲜血从他的后背渗出。
然后,他死死地抓住了手杖的尾端。
那就像是一柄权杖,随着主人的老去,它声嘶力竭地强调着对这个家族每个成员的控制。
“畜牲!我是你的曾祖父!你敢拦我!”
老太太捂住了胸口,颤抖地指着我,然后眼睛一闭,直接倒了下去。
我抱住了小瑾。
桦姨带人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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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被控制了起来。
老太太倒还好,只是心绞痛,好在医生都是现成的,给药后不久就醒了过来。
李恣陪在她的身旁。
我守在小瑾的身边。
虽然看着惊心动魄,所幸伤的不重,医生缝了几针后,又要打破伤风针。
小瑾一听要打破伤风针,就立刻忸怩起来,我以为他有针头恐惧症,刚要哄他,医生却建议我先离开房间——
原来破伤风针打的是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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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这几天不能沾水,如果发热随时叫我,夫人、瑾少爷,我先回去了。”
我起身,把医生送到了门口。
医生离开后,卧室就剩下了我和小瑾两个人。
我起身去水吧倒了杯水,递给了小瑾。他接了过去,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我看着小瑾的侧脸,他长的越来越像他的爸爸了。大约是儿子的缘故,我平时很少与小瑾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