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死者为大,爹自诩为读书人却在此攀污一个死人?”
姜益平最忌讳别人说他的不是,当下被姜予微捅到痛处,五官顿时变得狰狞,恨不能吃了她似的。
“来人!来人!给我把家法拿来,我今日非好好教训这个孽畜一顿不可!”
“不可!”
杨氏忽然上去拦住他,急急的道:“老爷息怒,微姐儿有错你好好教导便是,何必动用家法?”
姜予微侧目,觉得颇为奇怪。杨氏平日里巴不得她挨揍,现在居然会为她求情,委实是稀奇。只是杨氏现在背对着自己,不然可以从她的神情中猜猜测到一二。
姜益平听了她的话,竟真的收回手,愤愤的坐回到椅子上,猛灌入一大口茶。
杨氏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了好一会儿气,对姜予微道:“微姐儿,不怪你爹如此生气。我们姜家虽非名门望族,但也是清白人家,你此举到底有损姜家的清誉。”
姜予微暗自嘲讽,姜家居然也和名门望族沾上边了?
如果姜家不是和贺家是连襟,只怕她爹这个七品的经承还落不到他头上。
她不动声色,静静的继续看着杨氏。
杨氏笑了笑,善解人意的又道:“老爷,微姐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她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忍心把她送去寺里,余生与青灯古佛相伴?依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
姜嘉月在一旁听得瞪大双眼,悄悄拉了拉杨氏的衣袖,咬牙压低声音道:“娘,您在说什么啊?”
杨氏瞪了她眼,把衣服扯回来,示意她闭嘴。
屋内的气氛很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越看越糊涂,直觉告诉她杨氏定没安好心,但一时间又弄不明白他们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姜益平脸色铁青,似乎是真将杨氏的话听了进去,沉默片刻口道:“你母亲为你求情,那此事便算了。但我决计是没脸再将你嫁给温家,明日我会亲自登门赔罪,取消你与温则谦的婚事。”
她一顿,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这桩婚事众人皆知,父亲说要取消,如何向外人解释?”
“取消你和温则谦的婚约,但没说要取消两家的婚事。”
“父亲何意?”
姜益平干咳了声,道:“你不便再嫁,那就让你二妹妹代替你嫁给温则谦吧。”
姜予微脑中嗡嗡作响,仔细打量了一眼姜益平的神情,发现他是认真的,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说了这么多,原来铺垫竟然是在这里!温家家贫,但温则谦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姜嘉月也愣住了,呆在原地不知在该做何反应。不过她的样子并无厌恶之色,反而是在认真思考这件事。
姜予微咬牙强忍住怒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