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斗嘴的间隙,虞扶尘已经先风长欢一步吸了面线,顺势在那人唇上揩了把油,弄的后者不敢再和他对视,笨拙的捂住脸。
饱餐一顿的虞扶尘就算嘴上还残着香油沫儿,念在方才亲了师尊那一下都舍不得擦嘴。
而被调戏的风长欢红着耳根从怀里掏出一条穗子,犹豫着要不要送出手时,虞扶尘已经自然的接了过来。
“师尊做给我的?”
“是……生辰礼物。为师没什么好送的,外物不能表达心意,这些又怕太过廉价,你会嫌弃……剑穗的编法是微之教我的,只学到两三成而已,粗糙的很,本是不好意思送你的,不过为师手笨,暂时只能做到这程度了。”
“怎会?师尊手巧的很,这上面还编了只野猪不是吗?很可爱的。”
“……”
……那分明是只狼!!
猪就算了,居然还是野猪……
风长欢气个半死,还想说寻了机会请白折舟指教剑穗的编法,再做了好的送他的话也被无情的噎了回去。
可在看到那人爱不释手把玩着他亲手绑的殷红流苏与飘带,缠在鸾刀的剑柄上时,做师父的又心软了。
他抚着虞扶尘的手背,后者顺势而上,反握住他的手。
“行止,今日你便要成人了,师父替你束发可好?”
“好啊,不过还得劳烦师尊,把我鬓边的头发剪下一捋。”
“这是为何?”
“自是想与师尊结发啊,留着盘作锦囊奉在月老庙里,便能与师尊永世相守了。可别忘了当初是你说过拜师就是拜堂,拜了堂以后就要入洞房了。”
“……”
好么,让自己的心魔摆了一道也就算了,现在轮到这小崽子来抢着吃他了。
为避开这个话题,风长欢闷声不响散下虞扶尘垂瀑般的墨色长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为他拢起垂髫的。
那时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话也说不全,整日对他龇牙咧嘴,动不动就要在他身上咬几个洞出来示威。
一转眼,他已经长大,自己也不再年轻……
风长欢自身后抱住那人。
“对不起,行止,是师父不好……明明我害怕且痛恨孤独,却还是让你也经历了这种不可逾越的绝望。以后,每个生辰都有我陪你过,我保证,再也不会擅自离开了,我保证……”
虞扶尘搂着那人,看他眼角含春的模样,心都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