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馨看着张天扬的手机屏幕,不由得内心笑了出来,那感觉像阳春三月里晒过的棉被一样温暖。她羞红着脸,光着身子,钻进了被窝,抱着张天扬沉沉的睡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刘悦馨醒来,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转头看向旁边的张天扬,有他陪在身边,她这一夜睡的很安心。刘悦馨想起昨天傍晚王大娘对她说的话,今天早点起床,好传授她《上善若水》的内功。怕打扰到张天扬的休息,她悄悄的掀起被子,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完毕后,刘悦馨看了看手机,正好五点钟,轻轻地把三尺青丝绾了个百合髻,从柜子里拿出一身青色的道袍,小心翼翼的披在身上,打开房门,沿着楼梯口,向三楼天台走去。
来到天台,王大娘早已经在一张草席上盘腿打坐起来。刘悦馨轻轻来到王大娘面前,朱唇轻启,柔声说道:“师父……”
王大娘缓缓的睁开眼睛,点了点头,说道:“你来啦……”
刘悦馨在旁边的一张草席上,盘腿坐了下来,两手置于双膝上,掌心朝上,意守丹田,鼻息徐徐缓缓,吐故纳新。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则能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也;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王大娘缓缓的说着。
“上善者,就应该象水一样。水造福万物,滋养万物,却不与万物争高下,这才是最为谦虚的美德。我教你的这套内功也是这个道理,不在于与人相争,而在于替人驱除病痛损伤之苦。修炼者,亦可延年益寿。”王大娘继续教诲道。
刘悦馨点了点头,照着昨天王大娘教的基本功,去慢慢感受气的存在。不一会儿,就觉得身体内有一些大的经脉运转的路线,慢慢试着驱赶丹田里的那一小股气,去沿着这些大的经脉行走。渐渐的觉得身体开始发热,浑身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活力。
“意守丹田,运气行经关元,气海,檀中,任脉,手太阴经,手少阴经……”
清晨郊区的空气,格外清新,这很适合练习道家的吐纳之法,如果修行者在山林里练的话,效果会更好了,所以,自古以后,很多高人都是在山上修行的,能吞纳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
师徒俩在天台练了一个时辰,已经是七点多了,只有早上卯时的空气是最新鲜的,最有生气的。
师徒俩气归丹田,收敛心神,双双从草席上站起身来,王大娘慈眉轻展,善目微睁,柔声说道:“小馨呐,大娘教你的,你可都记得了吗?”
刘悦馨点了点头,细声说道:“嗯,都记得了。”
王大娘欣慰的笑了笑,说道:“呵呵,小馨真是天资聪明啊,比我那儿子女儿强多啦,那两个笨蛋,我怎么教他们都学不好。我眼看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过两年就要去陪我那老头子了,这身功夫不能传承下去的话,我是不会瞑目的。”
刘悦馨赶忙过去扶着王大娘,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胳膊说道:“大娘您快别这么说,您这身子骨还硬朗着呢,等小扬出去办事了,我就天天在这里陪着您。”
王大娘笑呵呵的拍了拍刘悦馨的手,说道:“好闺女,好闺女啊,呵呵,大娘没白疼你……这都快到上午了,我们快下去给他们俩准备早饭吧。”
刘悦馨微笑道:“嗯,大娘教我烧皮蛋瘦肉粥呗。”
“呵呵,好……”王大娘说着,被刘悦馨搀扶着向一楼走去。
张天扬醒来,睁开眼睛,大脑处于几秒钟的真空状态,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忽然觉得头有点疼,停了几秒,才想起昨天和付老头两人喝多了,王大娘的梨花酿后劲还真是不小。张天扬转头看向枕边,刘悦馨不在身边。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钟,这一觉竟然睡了十二个小时,看来刘悦馨早就起来做早餐了。张天扬起床去卫生间,洗漱完毕,拿着毛巾把脸擦干净,照着镜子擦了两下,忽然觉得胡须有点长了,想刮一下,无奈找不到剃须刀,就到了隔壁王大娘的儿子的卧房找找看。
张天扬推开了隔壁的房门,发现师父付风雷还在睡觉,几步走到床边,隔着被子推了推师父,大声叫道:“老爷子,快起床啦!”付风雷翻身嘟囔了两句,又继续睡了过去。
张天扬眼睛转了转,笑着说道:“老爷子,快起床啦,有人烧你的胡子啦!”
付风雷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大声喊道:“哪呢?哪个孙子这么大胆?敢烧爷爷的胡子?”
看了看四周没人,付风雷才知道上了张天扬这小子的当了。气的他吹胡子瞪眼的,笑骂道:“臭小子,你敢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