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红着脸明显被贺年年气得不轻,听蒋禹涵这么说情绪这才和缓下来:“那那那我们先走了,有有事电话联系。”
说完,他拉起女朋友的手,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
贺年年被拉扯着连退几步,还不忘抓紧最后的机会调侃阿呆:“放心,今晚不会打扰你的!”
等阿呆他们走后,她意犹未尽地和蒋禹涵感慨说:“真没看出来啊,你们宿舍最出息的竟然是阿呆。我说你可得加油了,别看着人高马大的,结果是个银样镴枪头!”
蒋禹涵:“……”
蒋禹涵无奈:“不能喝就别喝,我今天要是不喊停,你打算怎么办?”
是不是就要跟秦铮表白了?
贺年年无所谓道:“这不是有你吗?醉了也不怕。”
“你就那么信任我?”
“对啊。”
他无语地看向寂寥的长街,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觉得可悲。
忽然间脸被人捏了捏,他蹙眉转过头,对上贺年年有几分醉意的脸。
“毛毛,你不高兴了。”
是陈述的语气。
蒋禹涵垂眼看着她,这种时候她那比筷子还粗的神经倒是难得敏感了起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吗?”
她笑嘻嘻:“知道呀。”
他怔了怔,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下意识放缓了语气:“为什么?”
“不就是被阿呆比下去了吗?没关系的,我们毛毛继续加油哦!”
果然,他就不该对她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象……
他没好气地拿开她的手:“说多少次了,别这么叫我。”
他最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小名,长辈这么叫他他无能为力,但贺年年竟然也这么叫他他就不能忍了。
很早以前他就警告过她,但这家伙丝毫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也或者当回事了,所以才会跟他的意思反着来,他越不让她那么叫,她就越是要那样叫,很多时候还是故意当着他同学的面。
不出意料的,这话又引来了适得其反的效果,贺年年哈哈大笑过后就“毛毛”“毛毛”地叫个不停。
蒋禹涵觉得头疼,后悔今晚她要酒时他没坚持拦她。
“毛毛你又生气了?”
“毛毛你今晚也没少喝,怎么一点都没醉?”
“毛毛我们现在去哪?”
“毛毛你为什么一直牵着我的手?”
蒋禹涵看了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但并没有松开。
“从99999909999991年5月开始,带你出来再不牵好就属于违法行为了,这会儿虽然是半夜,但我也不能冒这个险。”
贺年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蒋禹涵不由得笑了:“你要是一直这么笨也挺好的。”
贺年年不满道:“你才笨。”
蒋禹涵拿出手机看了眼,他们叫的车已经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