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不是坑爹吗!说好的是要在这里等我们呢?&rdo;
没有人接下莫泽的话头,莫妈忙着绕开前面再次出现堵塞的道路前往军事保护区,冷言一直看着窗外,像是有自己的心事。
从背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莫泽睁大自己的眼睛在镜子照了半天,除了红色的瞳孔看起来有异于常人,整张脸和没被感染时是一样的。如果硬是要找出什么不同的话,也就是犬齿稍微的长了一点,脸部线条较原来更加柔和。
用食指在齿尖上按了按,莫泽似乎找到了自己前几天总是感觉牙痒痒的原因……不是因为上火或者是牙没刷干净,而是因为侧面的四颗尖牙都再次从牙龈中长出了几毫米。
扭了扭脖子,想要来一个小恶作剧的把镜子扔向了冷言。
原本以为视线放在窗外的他铁定会被镜子砸到后背,却没想到冷言连头也没回的就抬起了手,稳稳的接住了那已经快要命中目标的镜子。
&ldo;嘿!你别告诉我是玻璃上的反射,这不可能!&rdo;车里的光线要比外面暗的多,就算冷言能通过反射看见自己,也不可能看见那一面完全就是在他背后飞过的方镜。
依旧看着窗外,路上的汽车变得越来越少,冷言并不打算在意自己的这种能力,只是反手把手里的冰凉物体扔了回去。是身体自己做出的反应,似乎&ldo;看见&rdo;了身后飞来的一块四方形的异物,但是不知道那是什么。
画面就好像是直接出现在大脑里一样,眼睛依旧是看着窗外,从神经上传来的两种信息并不冲突,对于冷言来说,这样新奇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ldo;莫泽,你试着闭上眼睛去感受周围的一切,看看有什么不同。&rdo;
感到奇怪的挑眉看着那在座椅上盘腿坐直的冷言,莫泽摇了摇头,靠在座椅上用眼罩蒙住了眼睛:&ldo;你现在就像是一个打坐的僧人,我不喜欢和尚……等会?为什么我好像能&lso;看见&rso;你换了一个姿势?可是我的眼前明明是一片漆黑啊!&rdo;
扯下眼罩,冷言果然换回了刚才的坐姿,跟在闭眼之后看见的一样。
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身体,没有长出什么奇怪的附属器官,但那像是声呐探测的感觉绝不是错觉。如果是错觉,就坐在自己身边的冷言不可能如此巧合的换回原来的坐姿,也不可能那么稳的抓住扔出的镜子。
拉开车窗,有些兴奋的莫泽想要试试这种能力的范围有多大,却遗憾的发现,无论自己怎么集中精神,顶多就是感知到车底一闪而过的路面,再远的地方在自己的意识里就只有一片空白。
冷言的尝试不是范围有多大,而是想要知道这种能力能够细致到哪里。在努力到感觉到头疼之后,冷言发现了一只不知何时被压死在地毯下的蟑螂干尸。就连腿上的刚毛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清晰程度完全不亚于放大镜所呈现的。
&ldo;我们这是……&rdo;冷言揉着因为太过集中精神而胀痛的太阳穴,就像是连着写了三个小时作业,所导致的头昏一样。
&ldo;心灵感应?还是声呐?&rdo;莫泽重新升上了窗户,闭着眼睛扔出了带着刀鞘的匕首,在抛起的匕首经过自己的面前时,莫泽清楚的感觉到了匕首的形状。手臂一挥,紧攥在手里的匕首让睁开眼的莫泽忍不住打了一个响指。
&ldo;管那么多呢!反正对我们没坏处!&rdo;
正常行驶的suv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让本来还握着匕首得瑟的莫泽直接撞在了前排的椅背上,有些被撞懵了的晃了晃头,趴在了莫妈的肩头。
车窗前是四个身穿防疫服的士兵,手里还有绝不可能是玩具的枪支,隐藏在面罩下的他们站在由轿车组成的掩体后,放下的粗大木棍阻拦了车辆的继续驾驶。
除非是有防弹装甲的重型越野或者军用车辆,才有可能直接撞断那需要三人才能勉强抬起的路障木棍。
&ldo;前面是军区,你们想进入的话必须下车步行,车辆上缴,等你们离开的时候,凭我们给的证明领车。&rdo;
背上背包,三人下车之后,一个哨兵钻进车里,从抬起的路障下驶进了不远处的一栋小楼。
如果莫泽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c市开发计划中的一栋还没有竣工的综合型建筑,有超市,医院,居民区和学校,是一个很不错的概念。可惜才建到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疫情逼停了工程。
不过最先的地下停车库和一二楼倒是已经完全可以当做成品房使用,哨兵把suv开走之后,剩下的哨兵中有一个看起来与其他人不太一样。趾高气昂的走到了三人面前,在臃肿的防疫服里扬起了下巴:&ldo;三个人?跟我来检疫区!&rdo;
检疫?莫泽和冷言对视一眼,又看向了走在最前的莫妈。
装作不在意的双手插兜,口袋里的手掌却已经变得有些湿润。明明是十二月份,莫泽却感觉身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外淌。
侧目看去,冷言倒没什么不一样的反应,不过也许和莫泽一样,他也是硬撑着没有露怯。
脑海里不好的想法抑制不住的往外冒,看过的末世里,这样的情况下,被查出了是还有意识的感染者,好像除了被控制起来各种做实验以外,没有什么goodend。
带着忐忑的心情走进那挂着白色帘子的房间,里面有两个医生正在自己的座位上闲聊,手边就放着一盒一次性注射器和带着封口的试管,见哨兵带了三个人进来,指着他们身上的包说道:&ldo;包放下,过来抽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