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咋啦?是不是有哪在放鞭炮?又有新店铺开张了?&rdo;压根没有想过会是枪声的陆千姬淡定的走出了卧室,手里还拿着水杯,有些困倦的摆了摆手:&ldo;你们赶紧走吧,我要睡午觉了,这些人会不会办事,大中午头的放什么鞭炮啊。&rdo;
边说边打了个哈欠,那软绵绵的声音跟带着钩子一样的撩人,也是想不明白她的男朋友为什么会甩了她。
不过,想归想,在从远处飞来的流弹让陆千姬受伤前,莫泽猫着腰把陆千姬按在了沙发上,随后制住了她的挣扎,认真道:&ldo;那不是鞭炮,那是枪声,你看看你家的玻璃和墙上的弹孔。&rdo;
&ldo;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rdo;陈思梦露头瞄了一眼,原本还在街道上的警车已经开到了别处,隐约还能看见新鲜的血迹。不过距离太远,再加上还有些雾霾笼罩着城市,怎么都不可能像是在c市那样隔着三四公里就看见一只嗷嗷直叫的猎手。
继续按着陆千姬的肩膀不让她作死的站直身体,不过还好,就算她有人格分裂症,每个人格也还都有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在看见了墙上手指粗的弹孔和被打碎的玻璃后,也下意识的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推开身上异性的想法,紧咬牙关的伏低了自己的身子。
枪声正在逐渐稀疏,一分多钟后,浑身是血的陈思梦带着焦急,从已经被流弹击碎的窗户里翻进了房间。
腥臭的味道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哪怕是陆千姬身上喷鼻的玫瑰香味,也掩盖不了陈思梦带来的那一股仿佛腐烂尸体一样的恶臭。
莫泽身边的陆千姬干呕了一声,涨着脸连滚带爬的翻下了沙发,明显还是害怕从屋外射进来的子弹。葱白一样细腻的手指跟被黏在了陈思梦身上一样,颤抖的指尖像是她的声音一样,充满了恐惧。
&ldo;你!你!你们!&rdo;
&ldo;呆死萌,汇报情况!&rdo;带着些许不悦,莫泽也已经很久没有闻过这种恶心的气味了,不详的感觉,也随着陈思梦抹去那些血迹的动作,莫名的加深。
&ldo;考验开始,我们需要在这个世界爆发的病毒危机中活下去,直到解开病毒爆发的原因。而且那个海利斯还说,如果想让你的朋友复活,就不准使用我们那些拟化和吸收的能力。&rdo;
欲言又止的戳了戳手指,陈思梦举起了身后的一个沾了血的布袋,讨好的递给了莫泽:&ldo;而且……这一次的那些感染者……很诡异。因为不能用我们自己的能力,我还捡了不少枪回来&rdo;
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恶狠狠的用力砸了一下桌子,莫泽像是把眼前的那个布袋当做了海利斯的身体,猛地撕开了带着腥臭的布料,映入眼帘的,是泛着浅蓝色磷光的四把手枪和两个弹夹。
动作熟练的用手指勾起一把手枪,退出弹夹瞄了一眼,莫泽有些失望的&ldo;啧&rdo;了一声,偏头对着陈思梦问道:&ldo;所以我们的敌人又变成丧尸了?而且我们还不能用原型体的主要能力,这里只有六十七发子弹,就算枪枪毙命也才能杀六十七个……&rdo;
陆千姬轻轻的拍了拍心情好像很差的莫泽几下,指着地上的手枪和血迹,状况外的眨了眨眼睛:&ldo;到底怎么了?什么感染者?而且他刚才身上那又是些什么奇怪的东西?&rdo;
没有回答陆千姬的疑问,莫泽反过一把手枪递给了她,语气冷淡的命令道:&ldo;拿着。&rdo;
&ldo;可是我不会用啊!&rdo;翻来覆去的观察手中沉甸甸的金属武器,陆千姬邯郸学步似得举起了枪,对准了玻璃的茶几,手指不知道该怎么放的轻轻一扣,震耳欲聋的枪声和几乎把陆千姬掀倒的后坐力,就让那个从来没开过枪的少女一脸呆愣的跌坐在了沙发上。
&ldo;下次抓紧点,待会你会用到它的。&rdo;虽然刚才拟化风衣的时候没有受到先行者们的警告,但莫泽还是不敢冒险。毕竟,蒂诺和海利斯的行为太像是唱黑脸和唱白脸了。而且就算他们随便找一个理由,莫泽也不能拿他们怎样‐‐实力的差距太大了。
将手枪塞进了自己的裤子的口袋里,只留半截枪把露在外面。不能使用拟化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体质已经超过人类太多,要在末世里活下去,应该算不上什么难题。
陈思梦不想用枪,但苦于没有合适的武器,也只好捡了一把枪握在手里,看起来有些发愁的喃喃道:&ldo;那些感染者真的好奇怪,我都打断了他们的腿了,他们还想上来咬我……&rdo;
&ldo;告诉你一个新名词吧,那玩意叫丧尸,和我们世界的感染者是不一样的嗯……神经病一样的生物,说真的。&rdo;
拍了拍裤袋里的枪支,把一个弹夹扔到了陈思梦的怀里,像是隔着一层布撞到了金属的声音让莫泽奇怪的看了一眼表情闪躲的陈思梦,眯起了眼睛。
&ldo;你放了什么?&rdo;宽松的卫衣下,是坚硬冰冷的圆管,似乎还摸到了套筒和更大的卡尺和准心,这让莫泽不免奇怪陈思梦刚才是去哪转了一圈,为什么连泵动式散弹枪都搞到了一把。
眼神不住的往陆千姬身上瞄,陈思梦明显不想在她的面前露出自己找到的另外一把武器,相比警用的手枪而言,从一个穿着&ldo;押运&rdo;背心的怪物身上夺来的这把枪,看起来要厉害得多。
好在,陆千姬作为一个女生,现在也完全因为大量不可理喻的事情,陷入了短时间的思维阻断。此时的她,只是紧紧的攥住了手里的枪,带着抽搐的肌肉与眼中的惊惧,死死的盯着因为刚才一枪而破碎的玻璃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