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说过宋家还有其他小辈。”默了默,他困惑的问:“那天在警局的那个是你亲弟?”
薄谌的口气很淡,就像我和他分开以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毫不在意。
既然这样,我也云淡风轻的开口说:“我给你说过的,我是宋家领养的孩子,在此之前,我也有自己的家庭,也有自己的亲人。”
“那意思,你不信宋静霆是你的亲小叔?”
我点头说:“嗯,我从不信。”
对薄谌,真话比谎话管用。
闻言,他勾唇,聪明的反问:“那宋岐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和宋静霆有亲血缘的事,宋家在盘算什么?亦或者,宋静霆想要误导我什么?”
我轻轻的抿了抿唇,“这你要问他们。”
薄谌懒得再搭理我,而是闭着眼睛休息,我起身告辞说:“你休息吧,我先开车回江城了。”
“等着我,明天一起回江城。”
我提醒他说:“明天让阮冶接你。”
薄谌睁开眼,眼眸冰冷的望着我,嗓音冷冷清清的提醒道:“我的仇家都在找我,而很不幸,他们都认识薄太太,你出去只会是死路一条。”
我以为自己有很多理由拒绝他,但败在了生命安全上面,我过去直接穿着衣服躺在床上。
一夜无眠,转眼春节。
大年初一,阖家欢乐。
外面断断续续的响起了鞭炮声,而薄谌也一夜没睡,他身上的伤口特多,没法躺在床上。
我从床上起来看见他正闭着眼坐在沙发上的,我起身推开了窗户看见楼下很多小孩放鞭炮。
我打开门,耐心的问:“走吗?”
薄谌睁开眼,起身跟随在我后面。
我下楼发现我的车坏了,我踢了踢轮胎抱怨道:“苏徵给我的什么破车,一天坏几次。”
薄谌忽而问:“你和苏徵很熟?”
我解释说:“我们是很多年的朋友。”
他问,“那你当初缺钱怎么没找他?”
我敷衍道:“不好意思开口,怕被他看贬。”
没找苏徵,因为那段时间我也联系不上他。
薄谌瞧见我还在踢轮胎,他吩咐道:“打电话给修理厂,我们尽量在天黑以前赶回江城。”
我摊开手说:“我没有修理厂的电话。”
薄谌的思维清晰,“这是个小镇,修理厂也就一两家,你问一问外面的路人,他们应该知道。”
我出去问路人,他们指着前面的方向,用方言对我说:“直走,大概三百米就到了。”
我感激,“谢谢你们。”
我走在前面,薄谌远远的跟在我后面,我走到修理厂附近,碰见了我的两个高中同学。
范希和阳琳。
范希看见我很诧异,她认了半天,惊喜的喊着,“你是宋念?你怎么突然回镇上了?”
高中那年我就改了宋念这个名字。
她们两个认出我,我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我痛快的否认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宋念。”
“你就是那个没爹没妈的宋念!”阳琳笑开,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现在混的挺人模狗样的!给我说说,考上重本以后在哪儿发财啊?”
范希和阳琳在高中是社会姐的那种,经常欺负人,谁越没背景越会往死里欺负的那种。
而我高中三年挨过她们不少的打,那时我胆子小,她们欺负我,我就一直没敢吭声。
但那时我又是最敏感的青春期,那三年是我过的最艰难的日子,曾难熬到在学校里自杀被老师发现,后面他们要请家长,我说我是孤儿。
他们不信,翻看我的家长信息栏没有看见任何的信息这才信,没想到后面在同学中传出我没爹没妈的谣言,那段时期我每天过的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