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密的喊他阿谌,说明私下关系极好。
我和薄谌结婚一年他身边的战友都还不知道,也不是我斤斤计较,但心里总梗着一口气。
不过也无所谓对吗?!
毕竟我和他的开始只是交易。
阮冶客气的说:“沈大校,我是薄先生的贴身助理,你也见过我很多次,我怎么会拿这事开玩笑。”
闻言他盯着我,笑的莫名其妙道:“你的发色很好看,没想到阿谌喜欢小姐这种类型的。”
顿道,他问:“小姐叫什么名字?”
“宋念。”我说。
我张了张口又问道:“他呢?”
“我怎么知道?他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每次都渴望打开他藏在柜里的遗嘱,但他每次都有惊无险。”或许见我的脸色不太好,他转忙改口说道:“已经派人找了,再等等消息吧。”
我在部队里等的心急但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那个叫沈大校的原名叫沈炼,是薄谌出生入死的战友,这话是他自己说的,此刻他正坐在我的对面,絮絮叨叨道:“你放心,阿谌出任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而且现在不仅是找不到薄谌,还有同他一起出任务的安微凉。”
我疑惑问:“安微凉是谁?”
沈炼幸灾乐祸道:“我们部队的军花,她是跟着我和薄谌一起走到现在的,少校级别。”
我忍住心里的酸楚,“哦。”
我羡慕能陪薄谌出生入死的人。
直到晚上都还没有薄谌的消息,我度日如年的坐在休息室里,沈炼也忽而觉得事态严重。
他犹豫了许久,站起身攥住我的胳膊离开部队,开着薄谌的吉普车带着我去往北京的路。
导航上是复杂的路线,我按捺住心里的惶恐,盯着导航问:“他出任务的地方在北京?”
沈炼答:“没有。”
我困惑的问:“那我们?”
“他们出任务的地点距离北京最近,如果受伤被找到的话会第一时间送往北京的军区医院,而我们在那儿等着吧,即使没有活人,尸体也是会送过去的,在那儿你最终可以见到你的丈夫。”
我忽而喊他,“沈炼。”
他挑眉:“嗯?”
我泪流满面道:“何必刺激我。”
我把身子软在副驾驶上,目光涣散的望着车窗外的夜色,听见沈炼愧疚道:“抱歉,因为我从没听阿谌提过宋小姐,所以对你没什么好感。”
“他没提过,自然是不在意。”我说。
沈炼默了默道:“他不在意的,的确不会提,但我诧异结婚这么大的事他也隐瞒着我们。”
我笑说:“因为我不值得他在意。”
我们趁着夜色到北京军区医院的时候仍旧没有听到薄谌的任何消息,直到快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一辆军车停在门口被几十个军人包围着。
随后我看见担架上抬下两个人,他们的脸被血迹渲染,伤口多到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细细碎碎的伤口像是发生过爆炸。
我被他们挤开,薄谌和那个叫安微凉的在众星拱月中被送到了抢救室,而我站在远处安静的等着,直到黄昏时分他们才被推出来换了个高级病房。
他和安微凉两个人一个病房。
我见他平安,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抬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脸上的妆容也已经消了。
我想漂漂亮亮的见他,所以下楼去附近的商场买了一套衣裙换上,也用商场里的化妆品给自己化了一个算浓的妆容,熬了两天夜眼圈通红,化个眼妆会比较好,更不想让他看出我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