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里,住进他的房子,数着他的归期过日子,如同等待临幸的金丝雀。
因为不够尊重,所以他迫不及待、不顾她意愿地要把她这只宠物划入地盘,让别人没有分毫觊觎的可能。
他的占有欲,多可恶。
前几天咽下去的厌弃感再次涌上喉咙,水理想吐。
握着她的手一紧,李岱凌彻底听不下去。
他停下来回头看她。
“我说中了?”
“不是。”他突然凑近她,冷着声音说。
两张脸贴得极近,他脸色极其难看。
水理觉得他可怕,他甚至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李岱凌克制不住,生怕她嘴里再冒出一句伤人的话。
“不是玩意儿,不是随随便便的东西,不是物件。”
“我喜欢你,你怎么能察觉不出来。”
她仿佛不知道自己有多特别,她的从容、她的活泼、她的古灵精怪,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他。
她像株韧草,在这山野间缓慢生长,可认谁第一眼看,也知道她不该属于这个荒芜的地方,她该在某一处闪闪发光才对。
她不应当被这鬼地方浪费了时光。
水理被他捂嘴,干脆不说话。
李岱凌看着这样的她,看了好一会儿,期待她的反应,反驳他也好,跟他争吵也好。
而不是这样……死心死情、对他失望至极一般。
他突然卸了力,直起腰。
这样的表白在这个年代可谓大胆奔放,她无动于衷。
李岱凌凝视远处的高山,水理盯着他的衣服扣子。
她的呼吸在他掌中,冬景静寂。
李岱凌回过神,又缓慢低下头,手从她嘴上离开。
他仿佛冷静了,又有些疯魔,双手捧着她的脸,表情温和。
李岱凌盯着那张红润的唇,在水理猝不及防时,缓慢低头,含住她的双唇。
“无论如何,我是真的喜欢你。”
片刻即分。
后来,他再没说什么,离开。
水理不知道这算不算故事的完结,兴许,他们此生,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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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牛角尖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