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论人教、阐教、修罗教亦或是东天妙土如何如何,灵山之上的大乘佛教却是按照释伽牟尼及李道虚之间的协定开始准备‘白马驮经,佛法东传’之时。
释伽牟尼不像是广成子、梵天及东天妙土的妖族余孽及下界飞升者,其对于截教通天教主及李道虚认识是极其深刻的。
他从来不相信向来为通天教主所赏识称赞的玄门三代首徒会在其主动邀战的战斗中输于东皇不二,更惶论身销道死。他可是还知道通天教主正在先天元气界镇守世界晶壁,东皇不二若真的将李道虚杀死便不可能再在通天教主的手下逃生。
所以当他见到东皇不二回到东天妙土便陷入沉睡状态便当即认定这场大战是东皇不二败了,而李道虚则是在胜利之后悄悄的回到了洪荒之中正在准备着下一项复兴截教、打压诸天势力的谋划。
也是因此,释迦摩尼没有在诸天势力都纷纷扰扰的欲要宰割人族的时候率领大乘佛教参与进去,只是默默在西牛贺洲发展培养僧众等待着协议之中汉朝第四帝的上位。
当由截教支持的汉景帝终于从汉文帝的手中接过了赤霄剑及和氏璧成为汉朝皇帝之后,大乘佛教也终于是展开了‘白马驮经,佛法东传’。
灵山之巅,一如当年释迦摩尼成为万佛之祖的那场盛会,阿弥陀佛、准提佛母、诸佛陀菩萨罗汉及万千僧众被时释迦摩尼聚集一堂商议‘白马驮经,佛法东传’之事。
佛会开始,释迦摩尼先是以例为诸佛陀菩萨罗汉及万千僧众讲解佛法新感及解难释祸,随后方才道出本次佛会的主要目的。
不过当释迦摩尼话音刚刚落下,一尊头顶先天灵宝灵柩灯,右手化天上元华日月星,左手显地下元华水火风的燃灯定光古佛出列向释迦摩尼发难,开口问道。
:“吾有闻截教东极长青大帝与东天帝君大战身死于域外,而如今截教更是势弱至极,已是有人、阐、修罗等诸天势力开始于人族大兴教化。请问世尊,为何吾大乘佛教却还要依照当年旧约行这‘白马驮经,佛法东传’之事?莫不是世尊对截教还留有余情,因此不愿出手?”
燃灯定光古佛言毕,当即又有数十佛陀菩萨、数百罗汉同时出列双手合十向释迦摩尼行礼拜倒,齐声道:“请世尊为吾等解惑!”
释迦摩尼跌坐于八品功德金莲莲台之上,面对这燃灯定光古佛的质问依旧是神色不变,他在决定按照与李道虚约定行事之时便早已对今日的质问有所准备,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为其授记传灯的燃灯定光古佛率先出头。
不过最后想了想最有可能开口的便是这燃灯定光古佛,燃灯道人在他证道之前作为过去佛祖以其古佛权能成为西方教的实权副教主,也因此获得了远胜于作为阐教副教主的气运资源供养。可是当他证道之后,其所有的实权皆是被自己这位万佛之祖收回,所享受的气运资源供养甚至变得比原先的阐教待遇还要有所不如,也难怪要站出来为自己打擂台。
只是当释迦摩尼以为这燃灯定光古佛便是终结之时,他背后坐于另一朵八品功德金莲莲台上作为特邀嘉宾的小乘佛教教主‘准提佛母’却是开口催促道:“吾以为燃灯定光古佛所提却又其道理,释迦牟尼佛还是解释一二为好啊!”
佛会之中其他的佛陀菩萨罗汉僧众皆只是因为准提佛母的话觉得有理而点头,可是释迦摩尼和化作阿弥陀佛的接引皆是心中惊惧无比,他们两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准提这厮果然是不满进入小乘佛教,要向大乘佛教下手了。’
释迦摩尼知道这便是他作为大乘佛教教主的第一场大劫难,不敢有所犹豫当即便开始解释:“吾为大乘佛教之主,已经是斩去前世往事与那截教又有何关系?之所以依旧循与截教东极长青大帝之约行事乃是因为东天帝君与其之战,其不但没有身死还获得胜利,如今正应当已经回到了洪荒之中谋算布置着下一项复兴截教、打压诸天势力的谋划。”
燃灯定光古佛既然已经与准提有了联盟又怎么会不借助准提圣人之能探查李道虚的生死,听到了释迦摩尼的解释,又是行礼质问道:“吾与准提佛母参禅之时曾听其言,那截教东极长青大帝于东天帝君进入域外后便再未有出现过洪荒。不知世尊所言又有何证据?若是无有证据,恕吾不能相信世尊之言。”
释迦摩尼脸色一黑,他所做的判断的确是根据李道虚的过往自由心证所得,是由经验及直觉所得,本来就不需要什么证据,因此他现在自然也不可能拿出李道虚回到过洪荒的证据或者探知出李道虚的踪迹方位。
他也是不由得气急,如今的状况完全是由自己在大乘佛教之中的威望不够及权能不稳固所造成的,若是他稳固了自己万佛之祖的权能,纵然他没有办法给下属拿出证据,仅言及自己经验、直觉也足以将下属说服。
最后释迦摩尼紧紧盯着燃灯开口说道:“截教东极长青大帝已经是混元道果,吾虽然已经臻至半圣之境有如何能探知出他的踪迹方位?吾乃是以过往经验直觉而得出判断做出决断,如今却是拿不出证据证明,不知燃灯定光古佛却是要拿吾如何。”
面对释迦摩尼的发问,燃灯神色肃穆、大义凛然的回道:“世尊既然无有证据证明这东极长青大帝生还或是在洪荒出现过,却是难逃与截教情缘因果未断之嫌。以吾之见,如此形势之下却是不再适合行万佛之祖的权能,还请世尊暂入八卦功德池直至证得清白!”
因为燃灯近乎要‘逼君退位’的猝然言语,整个灵山佛会当即躁乱起来,支持释迦摩尼和支持燃灯定光古佛的佛陀菩萨罗汉皆是在隐然之中分至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