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一杯,眼前的人影渐渐分化又重合,甄诚实甩了甩头,朝鱼安彤咧嘴一笑:“嘿嘿,别以为我喝醉了,就糊涂……”
甄诚实说罢,一脸深沉盯着鱼安彤。
鱼安彤心虚地眨了眨眼。
安如诗倒是淡定,一脸笃定看着甄诚实,仿佛料定甄诚实看不出鱼安彤以茶代酒。
果然,只见甄诚实态度认真道:“你是练过的吧?我今天不跟你单挑,来,平凡,我们二对二,灌醉她们。”
话落,甄诚实一把拽起周平凡,腿软了软,差点儿没站住,幸好一旁有周平凡还算结实的身躯可以靠。
周平凡侧眼看了看蹭在他身旁的甄诚实,淡定的双眸闪了闪,不着痕迹扶住甄诚实。
“老大,你确定这么下去,还能爬得出去吗?”
鱼安彤没有觉得牙刷妹的话有什么,她的语言风格似乎这些人早该习以为常了吧?
反倒是看着甄诚实脸色朱红一片,鱼安彤觉得有些地方不是很好,低声道:“老大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说多了累得。”安如诗好心剜了某老大一眼,适时地为其‘解围’,“要不,老大你还是坐着说吧,这样比较稳当。”
“咳咳咳……”
刚刚缓过来一些的甄诚实听闻安如诗的话,坐到一半的身子登时僵化,瞬间龟裂。
牙刷妹,你这么直接真的好吗?
鱼安彤颇具同情地看着甄诚实,发现周平凡一直扶着他,不禁对周平凡改观。看来周平凡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就像……脑海里浮现出某个病患的脸庞,鱼安彤摇了摇头,不禁懊恼,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她不会也醉了吧?怎么会想到他……
短暂的沉默,终于有人出声。
“我在这里敬大家一杯。”鱼安彤好意的转移话题,端起酒杯,道:“谢谢大家对我的关照。”
嗯,这话说的还算受听。
甄诚实瞬间眉开眼笑,端起酒杯便与鱼安彤碰了碰,不无兴奋的一口将一杯酒灌进肚里。
皇后娘娘敬的酒,啧啧,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一旁的周平凡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见甄诚实眼神清明了些许,不着痕迹退开了身体。
几个人欣然举起酒杯,碰触清脆欢快的响声,然后一同一饮而尽。
“来来来,再倒!”甄诚实兴奋的忘了之前的两次瘪,又给身旁的周平凡派任务,“今天不醉不归!”
“好!”安如诗也渐入状态,一副预备狂欢的架势,做挽袖子状,撸了一双光秃秃的手腕一下,“谁怕谁?”
“好好好……”这是鱼安彤回国内以来第一次这样心情舒爽,不假思索的也跟着叫好,还顺便提议,“我们来玩玩,行个酒令怎么样?”
酒令?
甄诚实一副崇拜的表情看过来,不愧是皇后娘娘,国外回来的居然也懂得国内的酒令?
连一旁的安如诗也停下了夹菜的动作,皇后娘娘行酒令?有玩的了!
鱼安彤满眼的得意,拿过周平凡手边没有被宠幸的酒瓶,将几只杯子倒了均等的小半杯,放在一起,然后也学安如诗方才,像模像样做了个虚假的撸胳膊挽袖子状,继而抬起一手准备迎战:“谁先来?”
姐姐是中国人好不好?要不是那个遭雷劈的阴谋,她怎么会在国外去溜达五年?还带了个让人吐血的儿子回来。
鱼安彤似乎觉得酒力发作了,头部有点发沉。
莫名其妙的,脑子里又放电影一样快放着五年来的一切,尤其知道被播种那么深刻又让人咬牙切齿的经历,更是重复着一遍又一遍。还有她那个毒舌到让她总是浑身都不好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