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墨吓的彻底清醒了,“公子想吐?先忍一忍!我这就拿漱盂!”
江远衡拧眉道,“我不是想吐。”
“我就是突然想起,忘了告诉姜娘子,母亲要送她的礼物究竟是什么了!”
绛墨松了口气,“公子这次忘了说,那就下次见面再说。”
“反正只是一套衣裳。”
江远衡却严肃道,“可是,万一姜娘子跟我一样。”
“午夜梦回想到有件事没能问清楚,因此睡不着觉可怎么办?”
绛墨从小跟着江远衡,早已习惯了他的一惊一乍,以及强迫症。
于是打了个哈欠,安慰道,“不会的,姜娘子不是这么吹毛求疵的人。”
江远衡瞪眼,“你的意思是本公子在吹毛求疵?”
“没有没有。”绛墨急忙赔笑。
“公子不是也说,姜娘子是做大事的人么?”
“她成日忙着做大事,哪有功夫夜里为了这个睡不着?”
江远衡咧嘴笑了,点头,“也对。”
“反正也是送不出去的礼物,且放着吧。”
绛墨悄悄松了口气。
之后接连两日,四个小豆丁每天吃完中午饭就往外跑。
理由是去约好了去同窗家,一起写课业。
李元之忙着装修铺子,姜小花忙着联系采购原料,筹备作坊开张。
两人忙的没工夫细究孩子们在做什么。
好在夜间检查他们课业,都做的没有问题。
学堂那边,欧阳老夫子也没有传来任何不良反馈。
柴扉,小书房。
四个小豆丁围着长案,聚精会神地盯着一截竹子。
竹子已经有了笔的雏形。
刘明正在对着光亮一点一点的削笔尖。
刘光说,“这是最后一点点材料了,”
“要是再做不成,咱们就得等下次了。”
刘明顿时飞了个白眼,“你能不能闭嘴,别干扰我!”
刘勇也拍拍刘光,示意他安静。
刘明收敛心神,继续干活。
他压力很大的的好不好!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他们已经做废了四个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