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这还是三十四年来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如此的失态,以前从未有过,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女人,也确实有比她漂亮的女人,可他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看着她的时候会紧张,会心跳加速。
刚才他还在脑子里盘算,一会儿等她下车再问问她叫什么名字,可此时她真的下车了,他却没勇气问,甚至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雷先生,谢谢你载了我一程,这是我的乘车费。”下了车子,金羽却没立刻关上车门,而是掏出钱包取出了一张人民币,五十元的,拿在手里微微晃了下丢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关上车门转身离开。
“喂--”雷喆喊了一声却又闭上嘴,盯着那张五十元钱,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原本觉得帮助人了心里很高兴,可这五十元却让把他的帮助变成了一种可以购买的东西,他的心里很不舒服,这明明就是瞧不起他,想到这里他拿起钱,推开了车门。
“小姐,你的钱我不能要!”
金羽转过身,咬了下唇瓣,轻声说,“你救我,我送了你一条忠告,你开车载我,我付了你车费,你跟我也就互不相欠不再有任何瓜葛,若是你不收下这些钱,那说明你心怀不轨。”
“你……我……”雷喆支吾着说不出话,拿着钱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孩子!
“别你了我了,收好钱走吧!”金羽瞥他一眼潇洒地转过身,好看的嘴唇却抿在了一起,真是个笨蛋!见过老实的男人还没见过像他这样的,虽那样说他,但她实际上从他那清澈的眼眸里她能看得出来他内心的干净,他不是个坏男人,之所以那样说他,是想让他赶紧离开,她不知道这次他救了自己会不会惹住巩睿,她怕巩睿对他下黑手。
在今天晚上之前,巩睿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美好的,不管他是否退婚把自己赶走甚至说那些难听的话,她都不放在心上,但是今晚开始,一切不一样了。
她敢肯定她给他的那些宝贝一定还在他那里,或许有些已经被他卖掉了,但绝对不会像他说的那样丢掉了,所以无论如何她要想办法把那些东西再拿回来,那是祖宗留下的宝贝,是金家的宝贝,他没有资格拥有。
“你这是在侮辱我!”身后突然响起了男人的一声大喊,金羽愣了下扭回头,只见那个笨男人还拿着那张钱杵在那里,跟个雕塑似的,姿势都没变。
“这可是你自己想的,我可没说,好了,收好属于你的钱吧,别被风吹走了,否则可就得不偿失了,哦对了,再送你一句--好人,一生平安!”嫣然一笑,她扭回头朝前面不远处的酒店走去。
男人捏着钱一动不动地立在风中,直到视线中那个走路缓慢的女人消失了,他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手中的钱,莫名地竟笑出声响,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
若日后有机会再见面,他想,他到那时候一定要问出她的名字。
一辆黑色的车子疾驶而过,带过来一股强力的风,还真应了金羽那句话,钱被风吹走了!
“喂!你别跑!”雷喆慌忙去追。
车子里男人的瞥了眼后视镜,嘴角微微动了下,脚用力一踩刹车,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金馆酒店的门口,同一时刻车窗落下。
男人抬起手将墨镜向上推起,看着慢慢地上楼梯的女人,他的嘴角逐渐露出一抹笑容,眼神温柔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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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里金羽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靠在床头掏出云上杰送她的那把匕首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突然瞪大了眼睛,这么久了到现在她才发现匕首两侧龙型的花纹竟然不一样!
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察觉到,一边的龙左边的胡须没有,一边的右边的胡须没有,难道那玉佩是两块?她被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想吓了一大跳,如果凶手不是云上杰而是另有其人,那会是谁?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难道是那些债主知道她回来了吗?
她慌忙穿了件外套,将匕首紧紧地攥在手里,蹑手蹑脚到了门口从猫眼里向外看了看,是个男人,他戴着墨镜看不清楚他的脸。
“羽儿,羽儿。”伴随着敲门声再起,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叫她羽儿?会是谁呢?而且这声音听起来也不熟悉。
“羽儿快点开门,是我,江伯。”
江伯?江叔的哥哥?金羽皱起了眉头。
依稀中记得应该是在七八岁的时候江伯离开了F城,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他了,不过今年之前的每年生日都会从江叔那里得到江伯寄给她的生日礼物。
所以她想了一下将匕首塞进口袋里,拉开了一个门缝,“你到底是谁?”
“羽儿是我,江伯。”男人摘掉了墨镜,一张跟江叔相像的脸露了出来。
“你真的是江伯?”金羽还是不敢确定,虽说他跟江叔有些像,但她已经很多年都没见过他了,脑海中对他的样子已经很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