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柯不止弱智,还心理变态。
他若是真的把自己被一拳一拳打死的录像给苏碧玉看,那苏碧玉恐怕要精神崩溃。
“怎么不笑了?继续笑啊?”赵柯哈哈大笑,把那盆水泼在了楚源身上,然后往外走去,“阿虎,你们把擂台搭起来,我去治治眼睛,明天再来杀他!”
“是!”
阿虎他们目送赵柯远去,不敢迟疑。
半天后,简陋的擂台搭起来了,主要是为了防止楚源再抓沙,在擂台上他可无法抓沙了。
阿虎又去弄了台摄像机来,正对着擂台。
“小子,别怪兄弟们狠心,谁让你惹了赵公子呢?他不肯给你个痛快,你只能受着了。”阿虎丢了一份盒饭给楚源。
楚源靠在角落,嘴巴里仍然有血腥味。
他一言不发,赶紧将盒饭吃了补充体力。
随着天色渐暗,阿虎他们又开始打牌,等待明天赵柯前来收拾楚源。
楚源又困又痛,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无助。
一个普通人面对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呢?
楚源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不然明天就真的要被赵柯一拳一拳打死了,而且录像还会被苏碧玉看到。
低头看看四周,楚源只能看到一些沙土,潮湿的水泥地散发着让人作呕的霉味。
楚源看了一眼门口打牌的几人,悄无声息地往衣兜里装入沙子,这是他最后的办法了。
忽地手指一痛,楚源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从沙子中摸出那块东西,竟是一截手指长的废铁片,上面锈迹斑斑,不知道埋在这里多少年了。
楚源一喜,这废铁片跟剃须刀片一样,只是布满了铁锈,难以伤人而已。
若是将其打磨一番,可以让它锋利起来。
楚源不动声色,在手掌抓了一把沙土,利用沙土的摩擦力来打磨铁片。
这样打磨是十分艰难的,而且效果微乎其微,但楚源有一晚上时间打磨,他觉得够了。
那边,阿虎几人完全不理楚源,压根没想过楚源还有生还的机会。
随着夜色渐暗,阿虎他们也跑去呼呼大睡了。
铁皮屋关了灯,只有一片漆黑。
楚源打起精神,在黑暗中仿佛老鼠一样,不断用两只手掌抓紧沙土来打磨铁片,沙子将他手掌都磨破了,血流了一地。
此时,铁皮屋十米开外的一棵茂密大树上,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躺在树枝上,小腿一晃一晃的。
叮的一声,黑影怀里的卫星电话来电了。
黑影接起打了个哈欠:“他还活着哦。”
“狼女,不要玩了,把楚少爷带回来!”洪权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肃然和忧虑。
“不行不行,我实在看不起这种弱鸡,我要他明白一个道理,弱鸡是不配当少爷的。”狼女完全不听洪权的话。
洪权又气又无奈:“你要明白,少爷从小就不在楚家长大,他只是普通人!”
“在我眼中,赵柯也是普通人啊,普通人难道打不过普通人吗?”狼女单纯地反问。
“你……你告诉我少爷的位置,我派人去救他,你不要管了!”洪权下命。
然而狼女还是拒绝:“不行。”
“狼女,要是少爷出了事,你也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