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有那定是没有了,萧屿也不再说什么,拍了拍他后背:“那我可找别人了啊,兵书也给我送来。”
次日萧府内来了两波人,一波是安成王府的人来送兵书策论的,一波是高西宏带来了好多大箱子。
萧屿晨起刚练完剑,浑身流淌着汗珠,只穿着一件单衣,胸前衣襟敞开着,露出线条饱满,结实的胸肌,那汗珠沿着胸上的线条慢慢渗出,一直往下到腹部,一副懒散浪荡样很是刺目。他手臂一抬,没让人碰他的剑,而是顺手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剑鞘,边走边看着来人,手起刀落,剑锋收回剑鞘中,才一把丢给旁边的尘起。
“我当是谁,高兄啊。我昨日与你就那么一说,这么利索就办妥了。”他手臂搭在高西宏肩上,高出半个头。
“长凌兄,昨日不是你找我要的嘛,我立刻马上就让人给你弄来了,有当下最时兴的图,还有前朝宫廷里贵人们看的,都给弄来了。”高西宏谄媚一笑,贴在他耳旁小声说。
“这满满八个箱子呢,还有些是我的藏品,要不是你开了口,我定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萧屿在他胸口轻锤了一拳,一打开箱子书卷都快溢出来了,最上面几本散落一地,书册上面的春光乍泄,好一个活色生香。
他似乎很满意说道:“这是好东西啊,好兄弟,够义气,等我解了禁足,请你吃酒。”
“成,成成成,那你好好看着,我送完东西就得走了,再约。”说罢高西宏欲要走,毕竟萧屿在禁足,他不能久留。可当转身时就差点撞上成安府的人,又是提了两大箱子。
他手指着那沉甸甸的箱子诧异着:“这,这又是哪出?不是,长凌,我这都给你弄来了,还有这么多,我知你身体健壮,体魄好,可也遭不住这样啊,你受的了么?”
没等萧屿说话,成安王府的管事行礼说道:“萧将军,我家世子说怕您禁足期间烦闷,给您找了些兵书策论给您解闷儿,要是不够府里还有。”
萧屿彬彬有礼的点头道:“辞安有心了,替我谢过世子,有劳大人,时七看茶。”
管事的俯首行礼:“不劳烦萧将军了,将军在禁足我等不宜久留,属下办完差事就回去复命了。”
萧屿也不再客气:“时七,替我送送。”
一旁的高西宏忍住没笑出声,萧屿看着他无耐摆摆手,咬字清晰的说道:“兵书策论,高兄要不要拿几本回去看看?”
高西宏一眼也不多看,只留下一句话:“不了不了,长凌兄请便。”说完人也没了影。
只留萧屿,时七,尘起三人立在原地。萧屿叹气转头看了看两人:“杵在那干嘛,搬我屋里去。”
时七摸不着头脑,他家公子真要看那么多春宫图,这半个月都怕是看不完吧。还有那么两大箱子的兵书。
“公子,搬哪个啊?”
“全部。”萧屿肯定的说。
两人愣是忙了一个时辰才搬完。萧屿也换了身常服用过了早膳,回到自己屋内,那些箱子被摆放的整齐,时七分了类,把兵书放在了萧屿伸手就能够着的位置,那些春宫图被堆在了角落。
萧屿掀开了帘子来到屋内,时七尘起退了下去,他们不知道自家公子要看哪种,若是看春宫图,那他们杵在这里可就太碍事了。
萧屿没去翻那些书,而是拿起自己桌案上的孙子兵法,他长腿随意搭在桌上,背靠着椅,仰着头,一直翻页,也没认真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刻钟后他才起身去了角落拿起一本春宫图册,上面写着“食色性也”。他一打开便是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裸露女子,再翻再翻,都是些卧室,浴池,树下,花园,亭子不同场景,男女寻欢作乐的各种姿势。
开始觉着没意思,越看他口越干,喉间不自觉吞咽的,像是一股无形的欲望驱使着他,让他变硬,使他烦躁,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看着图册上的词喃喃念道:“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
脑子里映入了一个身影,思绪再往上牵引,好似看清了那人,似是司马府澄湖秋千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