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次,你小子心倒挺细,好,听你的。”战打趣了雷一句,应道。
切!心细?他雷一直心细好不好?只不过一直以来,不善于表现罢了!雷在心中腹诽了句战。
费尽心思,想知道被纳兰宇抱进乾清宫的狐媚子是谁的丽妃,近段时间,火气旺的很。
根据她着贴身宫婢,买通慈宁宫外打扫宫人嘴里得来的消息,确认女医月悠然,在慈宁宫中伺候着身子有疾的太后,确实没错。
这么一来,她心中认为的皇上宠着月悠然的消息,不攻自破。她恨啊!皇上宁愿守着个不知死活的病秧子,也不到她郝丽云的寝宫来坐坐,不行,她一定要探听到乾清宫的狐媚子是谁不可。
就是不知道,等会子浣碧会带来什么消息回禀自己。
心绪烦躁的丽妃,来来回回在殿里走着,怎么还不回来?还不回来?心里嘀咕着浣碧办事不爽利的丽妃,脸上升起几丝薄怒来。
“娘娘,您不用着急,兴许浣碧打听到消息,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与丽妃说话的是其贴身宫婢中名叫汀兰的,而汀兰嘴里所说的宫婢浣碧,亦是贴身伺候丽妃的宫人。
汀兰与浣碧二人,可以说是丽妃心腹中的心腹,有什么事,丽妃从来不瞒着她们两位,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就是丽妃先前所做的一些龌蹉事,汀兰与浣碧两个宫人,都有参与其中。
主子荣宠不衰,宫人跟着鸡犬升天;反过来,主子倒霉,宫人跟着倒霉,这些道理,汀兰和浣碧,自是心里清楚的很。作为丽妃身边的心腹,她们自然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失了皇上的荣宠。
被派去在宫内各处打探消息的浣碧,抹着额角浸出的热汗,一路小跑,进了景阳宫。
“娘娘!娘娘!奴婢探听到了,探听到了!”
看到气喘吁吁跑到自己身边的浣碧,丽妃秀眉微拧,“瞧你咋咋呼呼的,探听到了,悄无声息,回景阳宫说与本宫就是,你这么一闹腾,其他宫里的践人,还不知在背后,怎么消遣本宫了?”
“奴婢错了,请娘娘责罚。”浣碧跪到地上,领罪道。
“好了,这次本宫免了你的责罚,以后记着,千万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知道吗?”
“奴婢省得,谢娘娘不罪之恩!”
“起来回话吧!”丽妃坐回榻上,朝地上跪着的浣碧,摆了下手。
“是,娘娘!”浣碧起身应诺,然后小步步到丽妃面前,回禀道:“娘娘放心,不是只有咱们景阳宫四处探听乾清宫那狐媚子的消息,钟粹宫及其他各宫,都没有闲着。”
“嗯!继续。”丽妃颔首,接过汀兰递过来的茶盏,轻抿一口。
能做成主子身边的心腹,都是极有眼力见的,瞧丽妃把茶盏放到矮几上,浣碧接着开口禀道:“那天皇上从慈宁宫,抱回乾清宫的狐媚子,是兰馨居的馨贵人。”
“你确定消息属实?”丽妃音量拔高,站起了身,双眸厉色一闪而过。
“回娘娘,奴婢确定!”
想不到,一直不被她们各宫主子看在眼里的病秧子,才是皇上心里最为宠爱的女人。
皇上先前带她进宫,并把她放到后宫偏远一隅的兰馨居入住,是为了那般?不会是为了保护她吧?
保护?对,就是保护!想不到皇上的心思,这般深沉。
为了心爱的人,不被她们这些宫里的老人儿欺辱,派了两三名宫人,在兰馨居内伺候,而皇上自己,美其名曰,闲暇时,只是去兰馨居坐坐,可具体在兰馨居内做些什么,她们各宫的主子,谁又能知道?
原以为馨贵人,仅是个不复存在的病秧子,现在看来,,她们所有人,都料错了!
那馨贵人,确切的说,就是只不会叫的狗。
一旦发起雌威来,打的她们各宫主子,来个措手不及。
皇上骗得她郝丽云好苦!这三年多来,不去后宫各殿安寝,说是政务繁忙,指不定全都是幌子,他怕是夜夜在兰馨居,陪着馨贵人那个狐媚子吧!
内心翻涌澎湃的丽妃,坐不住了,她要去乾清宫,她要闹,说什么她郝丽云也是四妃之首,一个小小的贵人,能把她郝丽云怎么样?皇上就算要怪罪于她,大不了被禁足个十天半月。
喜欢女医?她就说嘛,人女医是有夫之妇,皇上再糊涂,也不会做出与臣子争女人的事。
烟雾弹,统统都是烟雾弹,而她郝丽云还傻乎乎的差点中了这烟雾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