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意思……”七鳐勾着嘴角说。
木澜几乎要发疯,她在七鳐怀中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到底是谁!是谁杀了师姐!”
七鳐二指覆上她的唇,柔声说道:“冷静。”
木澜唇被封住,霎时愣住,久久失神,不能言语。
“好了,这里有危险,说不准他已经进来了。我们先去找人。”
木澜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还被七鳐抱着腰,身体僵着也不动。
七鳐御风而行,他搅着眉头,心中慌乱,方才那一击的气息竟有些像在石门处的气息,难不成他无端触发诅咒也和首阳山被灭门有关?
二人在空中飞着,头顶的红日好像在缓慢下移,因为周围大地的色彩在渐渐变暗,难不成这里也有日升日落?
七鳐倏尔停下,但怀中的姿势不动,仍然不让她落地。
木澜挣扎着想要下来,小声说着:“我还能走。”
七鳐冷冷地说:“别想太多,只是怕你伤痛发作拖累我。”
木澜“哦”了一声,不再挣扎。
七鳐见她这般,心中轻笑一声,但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这是哪?在这儿?”
七鳐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
七鳐低头反问道:“不是你说我有秘密吗?你也说会相信我,怎么?现在又不信了?”
木澜无奈,双手一摊,气鼓鼓地说:“信信信,我信你还不行吗?”
就在这时,头顶的红日落下,眨眼之间,本暗红的光亮霎时黑成一片。
木澜惊呼一声,刚从乾坤袋中摸出火折子,就见七鳐在手心点燃了一团蓝火。
这蓝火是由真气点燃,比火折子强不知百倍,于是木澜抿了抿嘴,悻悻然地收起了火折子。
蓝火照亮了四周,七鳐就这样一手抱着木澜,一手照明向前走着。
大概就是这里了,这里魔气甚盛,老魔王就应在此才是。
忽然,七鳐手中的蓝火摇曳几下,险些熄灭,他回手在面前立起一道风墙,抵抗这来路不明的法术。
“哈哈哈哈哈哈……”
面前传来了一阵奇怪的笑声,那声音浑厚又沙哑,也听不出是何人的声音。
“老魔王?”七鳐暗自嘀咕一声。
木澜追问:“谁?老爷爷吗?”
与此同时,那人已经走进了他们的视线,见得他一身白衣如雪,面色苍白,一头白发随风飞扬,神情孤傲冷清。
他脚下每一步都轻轻踏在黄沙之上,脚步轻柔,像是怕惊到什么人一般。
“来者何人?胆敢打扰于我?”
木澜以为这便是那位老爷爷,当下从七鳐的怀中蹦下来,深深地施了一礼后,恭敬地说:“晚辈木澜,特来拜会,此乃信物,还请一观。”说完,将三珠金针从袖口拔下,奉于手上递与上去。
七鳐摇摇头,这不是老魔王,绝对不是。
那人挥袖一扬,木澜受到撞击向后趔趄一步,她满心没有防备,猝不及防之下撕裂了伤口,要不是七鳐扶住,她此刻已经倒地不起了。
“你们为何来这儿?”那人不待他们回答,又兀自说:“也是找不到心爱之人的伤心人吗?”
木澜一摸胸膛,满手是血,疼得呲牙咧嘴。
那人又说:“你受伤了?不行!小花断不能闻这个味道,这有杯仙酿,喝下后即刻痊愈。”
说着,那人又是一挥长袖,一个小白瓷杯凌空打着旋地飞到木澜面前。木澜接过,不顾七鳐阻拦仰头喝下,喝完顺手将小瓷杯扔进腰间的乾坤袋中。
果然,刚到腹中,顿觉胸膛火热,撕开衣衫一看,竟是伤口在以眼睛能看到的速度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