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好整以暇地看着莱恩斯说:“没想到探长比我的动作还快。”
“快进去,一会换班结束,容易被发现。”
“被发现了我也有能力让他们什么都不记得。”安德烈说着,看到莱恩斯沉下来的眼神,妥协,“好啦,我不会随便伤害人类的!”
两个人轻手轻脚走进屋子,也不敢开灯,也不敢大肆的翻找。
死者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屋子里的血腥味很浓。
莱恩斯在黑夜里适应了很久才看清楚东西,但可视范围有限,因此在窗户边站了许久,也不敢随意走动。
他眨着眼睛适应黑暗,注意力都集中在眼部,耳边突兀地响起一阵轻笑,把莱恩斯吓了一跳。
“探长来这里好像没什么用处,看不见走不动,似乎有些碍事?”安德烈凑在莱恩斯身边,对猎人投鼠忌器的状态感到有趣极了。
“没事。我带了个不错的助手。记一下屋里的情况。”莱恩斯命令。
安德烈不情愿地开始工作。
屋子里没怎么被打扫,台子上的东西散落一地,明显有不少打斗的痕迹。
地摊上有污黑的血迹,渗入皮毛后干涸,凝结成块。
安德烈在桌上摸到一个瓶子,打量了几眼,递给了莱恩斯。
莱恩斯就着月光辨识,瓶子是漂亮的玻璃的制作,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他打开瓶盖,一股人工混合的味道飘散。
安德烈捂住鼻子,退后几步:“你有什么特殊癖好吗?这东西还能不认识,还要打开闻闻?”
“人造血瓶。”莱恩斯问,“这里为什么也有这东西?”
安德烈指了指门后挂着的带兜帽的斗篷。
斗篷有很多件,样式繁复,各有不同的花纹。
安德烈说:“看起来是个基因明显的日行者。”
“加上西蒙,这个庄园已经又两名日行者了,那个消失的女仆什么身份还不知道。”莱恩斯对着血瓶思考,“这个瓶子和西蒙屋里的是一个样式吗?”
安德烈思考了一会说:“不太一样。西蒙的瓶子更精致。你怀疑他们两个有联系?”
“只是猜测。庄园里出现两个日行者,一个死了,一个是嫌疑犯。他们没有关系不太可能。如果西蒙说得不是谎话,这个女仆也很可能有问题。具体还是需要明天询问后再说。”
莱恩斯思考了一下,把血瓶带走了。
两个人从窗户上跃下,各自回了房间。他们离开时,天已经快亮了。
安德烈没有棺材就不屑于睡觉。人类的床铺一点也不符合血族的审美。于是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架上的《葡萄酒历史与酿造》。
一本书翻到一半时,终于有侍者前来邀请他去大厅享用早餐。
令人奇怪的是,似乎没有人认为西蒙是杀害特里的人,他在庄园里随意走动。就连仆人对他也是毕恭毕敬,没有恐惧也没有异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