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沃尔德伦。”安德烈说。
莱恩斯等待安德烈对沃尔德伦的更多解读,留给他的却只有前行的背影。
“不仅沃尔德伦,对于你的过去,我都不了解。”莱恩斯在安德烈背后说,“如果你愿意讲给我听,我会很感激。”
“对别人的过去刨根问底同样不是什么值得推崇的行为。”安德烈回答,“不要用常人的心态理解沃尔德伦,即便是爱情,在他手里也会扭曲成下水道里的腐肉。没人应该承担那样恶心的感情。”
旧宅邸出现在眼前,莱恩斯没有继续关于沃尔德伦的讨论。
古建筑死气沉沉,枯枝下连倒挂的蝙蝠都不见踪影。
“维乔莱尔的气味。”安德烈向古堡顶端看去,“沃尔德伦有一处藏宝阁,用于珍藏为数不多的,让他有兴趣的玩具。直到我杀死他之前,那里都只摆放了一只从小摊贩那里买来的花瓶。”
“其他的‘玩具’不是被他弄坏了,就是被丢弃了。”安德烈推开门,“一个把人关在藏宝阁的疯子,会懂得怎么温和地表达爱意吗?”
大厅里鸦雀无声。沉重大门与地板造成摩擦声没有惊扰宅邸的主人。
太安静了。
“上去。”安德烈略带疑惑地向顶层看去,厚重尘土几乎掩盖了所有气味。但他能够分辩出沃尔德伦的味道。
沃尔德伦和维乔莱尔,就在这里。
莱恩斯将银枪上膛,跟随安德烈去往藏宝阁。
说是藏宝阁,其实只是独立出的房间,没有雕花没有符文。朴素的好像海边渔民的草屋。
血液独有的土腥味从屋内蔓延而出,还带着一丝腐败的气味,混合诡异的香气。
莱恩斯用匕首撬开门锁,通过匕首传达手掌的力度有些过轻。他看向门的边缘,门锁已经古旧生锈,半半拉拉地挂着,刀刃很轻易就能别开。
这种不设防的姿态让莱恩斯皱了皱眉。
腐败血液的味道更加浓烈,粗粝的喘息也变得清晰。
安德烈推开门,猩红的眼睛在寻找到目标后停顿下来。
那只破败的廉价花瓶还被摆在置物架上。孤零零的一支,落满了灰尘。
房间正中央是消失了许久的血皇——维乔莱尔。他的脸色惨白,脖颈处有两处还未愈合的血洞,呈现灰粉色。血液顺着右手淌过指缝,侵染腹部。那股奇妙的腐败的味道就是由此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