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在厕所前面堵她,当着众人的面给她递情书。
“喻寒,我保证,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你,请你当我女朋友。”
喻寒冷笑,眼里一眼难尽。
如果可以,她想把这群人的脑袋削了,倒出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那你妈呢?”她反问。
那人疑惑:“?”
“你这辈子最爱的,不应该是你妈吗?”
说完,她懒得给他一个眼神,越过他走进女厕所。
如果是一般的小女生,这种事遇得多,难免会瞎了眼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骗上钩。
但喻寒作为从小这么走过来的二十一世纪女青年,虽然她读高中没遇到这么多中二青年,但至少,再经历一次,她也不会诚惶诚恐。
只是这种事遇多了,难免会不胜其烦。
最让她心烦的,就是那个六中老大。一头紫发,刘海邪魅地遮住上眼角,杀马特本特,还误以为自己很帅,每天穿着破洞牛仔裤,喻寒放学时就站在校门口吊儿郎当地等她。
碍眼就算了,他还得上来说几句恶心她:“喻寒,你就是我心中的白玫瑰,我永远朝思暮想的白月光。”
喻寒:“…”
“我是不是还要唱首《夜上海》送给你?”
由于六中老大锲而不舍的追求,喻寒每天回家成为一大煎熬。
某天放学,她突然发现,六中老大不在,顿时开始在心里放烟花。
但连续一周都不见他,她心里总觉得有些蹊跷。
开学后她继续给刘伟光补习,补习时逼问他,他不太情愿地招了。
“六中那帮流氓,只能跟他们玩硬的,不然,他们不会罢休!”
“怎么玩硬?”喻寒眸色愈沉。
“老大带我们跟他们血拼了一场,手里不拿东西,就靠拳打脚踢这些硬本事。”
说到这,刘伟光被数学折磨得双目无神的眼顿时神采奕奕。
“老大是真猛,直接冲到他们头儿面前,钳住他脑袋,不要命地打,对方没五分钟就求饶了。”
“我跟老大打过很多次架,第一次见他这么不要命。”
说到这,刘伟光颇为不忍地看了她一眼。
“可能是为了你吧。”
“老大是运气好,如果他动作稍微慢一点,被六中老大反应过来,就是他先被擒住,被打得满地找牙了。”
“但他为了六中人不去骚扰你的一句保证,冒险冲了上去……”
喻寒听完,手里批改题目的动作慢下来,她走神片刻,用笔帽敲了敲刘伟光的肩。
“做题,够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