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镇上同龄的孩子朝他扔石子时,有人问坐在路边看戏,被养的白白胖胖的焚越:“那个怪物跟你住在一起,他到底是你家的谁啊?”
他当时笑得眯了眼,语气漫不经心:“他啊,他是我家下人。”
后来的焚彻,拼命修炼自己的本事,靠自己从妖界手中夺回原来的领地,匡复魔界,再次成为众人拥戴的王,但他只要再次见到焚越,总会想起这幅画面。
当时的他,卑微地把他们视为唯一的亲人,悲伤,肯定会有吧。
但直到他一个人踏上跟妖界宣战,不知生死的征途,他从没用他身上的力量,伤害过小镇上任何人。
因为在他对母亲几乎为零的印象里,有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噙着笑意,甜蜜又幸福的一句感慨:“其实魔道,以前不是这样的。别人听闻我们闻风丧胆,是因为我们也曾经让这世间生灵涂炭过。”
“但遇到你母亲,我变了很多。”
“她真的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会因为我一次误杀,气到大婚之日不肯见我。”
“她有一句话,我至今印象深刻—不知者无伤。”
所以,他慈悲且懦弱的父亲,后面沉迷酒色,逐渐使魔道荒废。
而焚彻从小立志,要当一个有本事却不伤及无辜的王。
他做到了,十八岁那年一统魔界,成为三界闻风丧胆的人物,但很多关于他的传言,都只是被润泽的传闻。
后来,那个女人好像意外病亡。而焚越,他的本事不如他,却妄想着将他取而代之,逐渐走火入魔,成为魔界闭口不提的人物。
对于这个叛逆,自大自我的弟弟,焚彻一般眼不见为净。
只要他不做出太过分的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多次替他善后,毕竟血缘在那,他也感激焚越亲生母亲在他儿时喂给他的那口奶。
但这次,他竟然伤及无辜百姓,残暴地吸取他们的精气,只为偷偷炼成自己的禁术。
等焚越带他回到他的藏身处—一片乌黑阴森的树林,他狠狠把他揍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焚越,我告诉过你做事要有底线对吧?”
“那天我追你追到了鹿鸣山,为了脱身,是不是你给我下药?”
焚彻阴沉着眉眼,夜色下,脸色如夜幕尽头挂着的一抹惨白月色。
焚越像个疯子,索性躺在地上笑了。
“是又怎样,我亲爱的哥哥,你应该很满足才对。”
“第一次开荤,还弄出个孩子,搁魔界是多新鲜的事啊,跟当年我娘怀我时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