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称善,史从云也不太懂,就跟着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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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赏赐完后,众人也谢恩之后,大殿中气氛一片热烈,大家相互恭喜,人人脸上都笑开花,毕竟受赏肯定人人都喜欢。
而史从云这边受关注的最多,大家不敢随意走动,不过他能感受到目光汇聚过来。
毕竟这一下他们史家可谓是位高权重,权门高户了,父子两人分别担任侍卫司和殿前司二把手,而且史彦超这二把手其实是实权的一把手,能不关注么。
正当众人互相道喜时,官家又开口了。
“朕欲擢魏仁浦为宰相,助朕理朝中大事。”
史从云听了先是一愣,啊?魏仁浦是枢密使,不就是宰相吗?
不等他疑惑,那范质为首的众人纷纷站出来开口反对,理由都是魏仁浦不是科举出身,不能为相。
而且抱着这样说法的人很多,官家皱起眉头,不过没开口,史从云已经看出官家不悦,那边站在前面的魏仁浦也有些尴尬。
史从云心里灵机一动,他是想拉拢魏仁浦的,可他以前不好开口,那不是当着官家的面讨好勾结枢密院上官吗,官家不高兴怎么办。
可现在他觉得大好机会来了,范质才弹劾了他,和他有仇啊!
这下站出来反对范质,既帮了魏仁浦,官家大概率不会觉得如何,毕竟武人直来直去,记仇是理所应当的。
史从云于是立即站出来,在大殿上开始反驳范质,“官家,某觉得范司徒说得不对。
魏枢密在京中运筹帷幄,规划攻伐天下的方略大政,胸有韬略,不是科举出身怎么了?有本事的人难道都要读书吗?
古时候那些厉害的人物,又不是都是科举出身的,当今四海未平,正是需要有能力之人为国家效力的时候,怎么能整天盯着是不是科举出身,这是轻重不分,先后不明!”
史从云立即把范质的话顶回去,范质老头瞪了他一眼,正要反驳。
上方官家已经抢过话道:“史从云说得有理,当今四海未定,正是用人的时候,怎么能在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即日起,加魏仁浦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仍兼任枢密使。”
事情就这样定下,范质等人也没得争了,便不再多说。
大朝会一直持续两个多时辰,说了很多事,决定了很多事,也奠定了朝中的新格局。
等散朝之后,众多武将纷纷围过来,向史从云道喜,比老爹史彦超那边还多。
因为很多人都是他的手下,是跟着他打了胜仗才得以高升的,特别是王仲、邵季、王环、司超、潘美、董遵诲、罗彦环、李处耘、王审琦这些人,称心腹好友也不为过。
正在众人激动的有说有笑的时候,魏仁浦也过来向他道谢,史从云没摆架子,只说应该的,魏仁浦是枢密相公,军事上的大事都是枢密院决定的,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魏仁浦点头笑了,算是认可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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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史从云肚子里还有一大堆问题,毕竟官职职权太复杂,他搞得不那么清楚。
比如给他加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什么意思?
这种事就要问专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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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高云淡,微凉。
赵侍剑脸色酥红,软瘫无力的躺在他胸口,发髻散乱小口喘着气,用力拉着被子挡住自己的香肩。
史从云一边得意洋洋,一边问她今天朝堂上一些不解的事,毕竟很多事封赏和调度官家肯定有自己的意思,只是这背后的意思,对于全部官称和职权不能完全理明白的史从云来说,有些为难了。
“你说官家加我同平章事是为什么?”史从云问。
赵侍剑趴在他胸前,小声说:“平章事到当今已经是没那么重分量的加官,就和侍中一样。
侍中起初的意思是辅佐皇帝左右,从这两个字字面意思也可以看出来,到汉朝及其之后,加了侍中表示可以进出禁卫宫中,御前行走,求见皇帝。
到魏晋时最为鼎盛,几乎是实际的宰相,唐朝沿用。
但唐末到如今,加侍中的人实在太多,除了显示皇帝信任和尊贵,就是赋予进内宫面圣的权力,已不复往昔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