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若急忙掏出怀中的药丸,给小男孩喂下一粒,而后她轻轻拍小男孩的脸颊。
“醒醒,快醒醒,千万别闭上眼。”
黎星若的声音急切中带着柔和,即将昏迷的小男孩努力让自己睁开双眼。
瘦弱的中年男子见小男孩好一些,急忙跪在地上感谢黎星若。
但黎星若皱着的眉头,却并未舒展开来,她担心小男孩颅内有淤血。
他摸着小男孩的头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呢?”
小男孩用手捂着头,缓缓回道:“我头晕乎乎的,眼睛也有些模糊。”
黎星若听到后,给他做了全面检查,最终得出小男孩的视觉神经被淤血压迫。
这可不是小事,要想治疗地打开头颅,黎星若一时间犯了难。
她看着瘦弱的中年男人欲言又止,中年男人小心翼翼问:“大夫,我儿子病情如何?”
“哎——”黎星若叹了口气,中年男人手心瞬间被汗湿了。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孩子,他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他要死了,我也不活了。”
中年男子瞬间悲伤起来,一个大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黎星若只能问道:“你真的要救儿子?无论什么方法?”
中年男人重重点头,又给黎星若磕了几下,额头碰地的声音让人听了心惊。
“那就好,你跟我过来。”黎星若把中年男人叫到一旁,给他说明开颅的危险。
没有什么知识的中年男人,听着心里害怕极了,毕竟头颅被打开后,还能合得上吗?
他皱着眉久久未说话,脸色一片苍白,等黎星若想说什么的时候,他颤抖地开口。
“大夫,如果不开颅,我儿子是不是会失明?”
黎星若点点头,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也说不准,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中年男人咬着下唇,轻声求黎星若:“大夫,孩子我就交给你了。”
他的声音极小,带着无奈和卑微,又夹杂着害怕,但他只有相信黎星若这一条路。
黎星若征得他同意后,用床单把摆摊处围起来,在里面给小男孩做开颅手术。
从前师傅教过她,她学的很快,但真的给人做这种手术,她还是第一次。
黎星若不免有些紧张,她抬起袖子拭去额角的汗水,集中精力给小男孩做手术。
几个时辰后,黎星若的手术终于做完,小男孩颅内的淤血被清除干净。
她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她太累了,已经快虚脱了。
中年男人见孩子没事,过来把黎星若扶起来:“大夫,真的太谢谢你了。”
黎星若淡淡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快带着孩子走吧。”
她说完又想到什么,从钱袋中拿出一些银子,放到中年男子手中。
“最近给孩子吃些清淡的,不要吃捡来的食物了。”
中年男子见黎星若对他这么好,急忙把银子还回去。
“大夫,我不能收你的银子,你帮了我大忙,本该是我给你银子的,这……”
没等他说完,黎星若便打断他的话,把银子重新放回他手中。
“我是给孩子的,你快收下吧,我这还忙着呢。”
黎星若说完,便转身收拾东西,接待下一个问诊的百姓。